凌晨一点半。
沈江夜冲进便利店，沈如歌正给店里唯一的一位顾客结账。
“江夜，你来了。”
沈如歌很和气。
没和沈江夜发火，也没问沈江夜为什么迟到。
“困了吧。”
送走店里的最后一位顾客，沈如歌抬头，沈江夜发现她有些微红的眼睛。
“我不困！”
“可你眼睛都红了。”
“应该是戴隐形眼镜磨的吧，忘记带隐形眼药水了。”沈如歌解释。
“那……我去帮你买！”
大概是因为愧疚吧。
难得日常抠门儿的沈江夜舍得花整整三十块帮沈如歌去买一瓶洗眼液。
“哎，不用！”
沈如歌刚抬手。
转脸看向玻璃窗外，这也忒快了，都到马路对面儿了。
五分钟之后，沈江夜脸不红心不跳的拎着个装着隐形眼药水的包装袋回来：“喏……给你！”
“颐阳药房！”
沈如歌念着包装袋子上的字。
然后抬头一脸困惑的看着沈江夜：“这药房可不近，你打车去的？”
“啊！是！打车！”
沈江夜点头。
这样撒谎她是习惯的，毕竟她实在没有办法解释，几公里的路程她是怎么做到只用五分钟就跑了个来回儿，还面不改色心不跳。
难不成告诉
人家她的腿肌肉被移植过沈大喜的肌肉组织？
还是算了吧，不然还要费力跟人解释沈大喜是谁，想想就觉得烦。
“不过隐形眼镜真的是不能戴的太久，眼睛好疼。”
沈如歌边说着，边是拧开隐形药水的瓶盖。
“你有很严重的近视吗？”
沈江夜不太理解近视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她的视力很好，有多好呢，大晚上的，能看的和探照灯一样远。
沈如歌摇头：“我的视力正常，但是我的眼睛和正常人有些不一样。”
当沈如歌摘下美瞳，一双原本漆黑的眸子，此时竟是变成了晶莹
的蓝。
和外国人的那种蓝色眼睛也是大有不同。
沈如歌的眼睛蓝的晶莹，剔透，像是水晶。
沈江夜盯的久了，甚至觉得那两颗宝石一样的眼睛在发光。
“好漂亮的眼睛。”
沈江夜不是个情绪容易波动很大的人，也不是个有什么审美的人。
但对沈如歌那双好看的眼睛的感慨却是真的。
“也就你觉得漂亮，别人都觉得我是怪物。”
沈如歌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可爱。
“欸……”
沈江夜的眼睛在放糖的架子上浏览一圈儿有些惊讶。
“怎么？”
“不是说先前那款糖恢复生
产了吗？为什么还没进货？”
沈江夜说的是自己常吃的那款草莓糖。
“是恢复生产了，但价格翻了几十倍，老板说太贵，还是卖点别的糖果吧。”
“好端端的怎么就涨价了？”
“听说是把配方卖给新的老板了，大抵是新老板决定的。”沈如歌说的一知半解。
奈何沈江夜听的义愤填膺。
“还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决定，大概，老板也是个令人讨厌的吧。”沈江夜说的咬牙切齿。
啊啾！
警局档案室，顾小祖宗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个儿的额头，这也不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