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灰色的天空掩映着凄凉凉的大地,很少有人知道,繁华的帝都郊区还有这样一个脏乱且巨大的垃圾场。
堆积成山的垃圾合着天空月色半浅的灰蒙,是个歹徒抛尸的好地方。
垃圾堆后一阵窸窣的响动,一个一身黑衣的瘦弱女孩从垃圾堆后面走了出来。
黑色的帽子和渐袭的夜色将女孩儿的表情遮盖的严严实实,她的步子很慢,移动的九分黑色铅笔裤下露出一小段脚踝,白的没有丁点儿血色。
女孩正拖着一具尸体朝着垃圾堆旁边立着的那座孤零零的
房子走去。
那个房子很破,估摸两百多平的样子,尖尖的房顶,斑驳的墙面,没有一丁点儿的暖色调,像个鬼屋。
鬼屋门口,女孩伸出细长的右手缓缓转动门把,门吱呀呀的开了。
空旷的方形大厅,挑高极高的房顶上,绿色的灯罩下面,250w的白炽灯炮因为电压不稳忽明忽暗,一张破旧的餐桌,一个露了棉花的沙发、一个枯树枝子做成的衣架,一台被摆在一个三条腿书桌上的电脑,还有一堆堆在墙角的易拉罐、矿泉水瓶等不知名的垃圾是这个客
厅的全部。
方形的客厅四周,有五扇门,其中四扇是木质的,只有一扇是生了锈的铁制门。
黑衣女孩拖着僵硬的尸体朝那扇铁门走去,来到门口,干净利落的抬脚把门踹开。
铁门后面,巨大的空间摆放着一排排不知名的仪器,各种颜色的液体咕嘟嘟的冒着泡儿,一只巨大的鸵鸟正躺在试验台上,似乎被打了麻药,这会儿子只有眼珠子会动。
“回来了。”
一个顶着杂草一般稀疏白发的老头从一堆仪器后面钻了出来。
女孩儿嗯了一声,随手提溜起
刚才自己拖回来的尸体在清洗台上开始洗刷刷。
“哪来的。”白发老头凑了过来。
“旁边垃圾场捡的,应该是个饿死没被发现的流浪汉。”
说话间,女孩已经把尸体的脸洗刷干净。
望着尸体,女孩薄凉的眸子更胜了三分寒意:“真丑。”
转身出了实验室的门,清冷冷的丢了句:“我去做饭。”
滋啦,是油下锅的声音。
滋啦,是菜下锅的声音。
嘭……
一声巨响,地面也跟着震颤了几下,女孩儿只停滞一秒,又继续翻动手里的锅铲,似乎已
经习惯。
五分钟之后,女孩把炒好的菜端上了餐桌。
刚才那个头发像杂草的奇怪老头此时也趿拉着夹脚拖鞋从那扇大铁门后面钻了出来,浑身还散发着一股子烧焦的味道。
“这礼拜已经炸了三回了。”女孩儿面无表情。
“就差一点点。”
“从我认识你那天你就这么说。”
老头儿无语。
“哎呀,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白头发老头儿也不处理一下自己有些发黑的脸,搓着手坐到了餐桌前。
当看到餐桌上摆着两盘菜时,老头顿时忍不住跳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