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一看到美刀,立马瞪大了眼睛。
她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钞票,生怕我随时会反悔一样,连猪肉饭都不吃了,赶紧把钱放到一个小包里。
“谢谢张老板,以后有什么事你一定找我呀!”
说完,卖鸡蛋的粉红小女孩牵着一个大婶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看着很是可爱。
这时我感觉眼前这大婶好像有点熟悉。
阮玲拍了拍我的手说:“张老板,好巧啊,这是卖椰子那个阿姨!”
“对对对!我说那么面熟嘛!”
我跟阮玲说,让她帮我跟这大婶说,我要刚下的鸡蛋,还有干净的水。
“干净的水?你是说椰汁吗?”
“椰汁?”
阮玲解释说:“对啊!椰汁就是我们这最干净的水了。”
我想了想好像也是,这椰汁一直保存在椰子壳里面,也没虫子或者别的什么污染。
我寻思着虽然房间里面还有几十个,但我还是想再备一点,反正又不贵,万一陆琦说不够,那我不就等于害了小婷她俩吗!
我说:“行,你帮我问着大婶在要几十个椰子和几十个新鲜鸡蛋!”
这大婶好像也是认出了我,从地摊上拿了充满气的小塑料袋给我。
我看里面跟蔬菜沙拉差不多,有黄瓜、红萝卜丝和一些青菜。
阮玲说这是腌黄瓜,我实在是没有胃口,就塞进了兜里。
我跟大婶道了谢,转眼看到她女儿光着个脚也没穿个鞋子。
于是从钱包里抽出几张1美刀的纸币递给小女孩。
她一看钱就躲到了大婶后面,紧张兮兮地露出半张脸盯着我看。
我让阮玲帮我翻译说是给小女孩买鞋子的钱。
阮玲跟大婶说了几句话后,大婶对我摆了摆手。
阮玲说:“不用,这阿姨说她们都习惯了,这边天太热,习惯光脚了。”
我看着有点心酸。
没一会阮玲说:“走吧,大婶说她家里刚下的鸡蛋,可能没有那么多,但她说可以帮我们在村子里找。”
大婶一路带我们走到一个铁皮房子。
进去后,这里面也没有地板砖,坑坑洼洼的,就是在一块泥巴里上用铁皮围成的小屋。
屋子外面有几个吊床,还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伙在吊床上睡觉。
大婶指着那小伙嘴里骂骂咧咧说了几句。
阮玲翻译说:“阿姨说那个是她儿子,以前很勤快的,后来被女朋友抛弃了,现在都24岁了,每天就躺在吊床上,也不出去工作。”
我听到这小伙的经历跟我很像。
当时我也是因为被女朋友戴了绿帽,才有幸遇到丹姐。
让我现在吃喝不愁。
如果当时没有遇到丹姐,说不定我现在跟这小伙也差不多。
这时小女孩,拉了拉我的裤腿。
她没说话,可能是知道我听不懂。
我蹲下问她怎么了?
小女孩在一个桌子上拿了一袋绿豆粥给我。
包装跟腌黄瓜一样,就是一个透明塑料袋装的。
她怕我不会吃,自己也拿了一袋,示范给我看。
只见她咬破塑料袋,把里面的绿豆粥吸进嘴巴里。
跟我们小时候喝那种一毛钱一袋的冰袋很像。
我也跟着她做,吸了一口,味道很淡,应该是没有放多少白糖。
小女孩看我吃完,对我笑了笑然后跑到在睡觉那小伙旁边大声喊了几句。
他们说话跟泰国话还有越南话很像,反正我是分辨不出来。
我感觉应该是在跟她哥哥说有客人来了之类的话。
那小伙可能是怕生,还在那装睡。
但耐不住小女孩一直在他旁边叫唤,小伙不耐烦地从吊床上翻下来。
他走到我面前说:“你好,我叫努克。”
“卧槽,你还会中国话呢!”我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虽然他的口音很重,有点像防城港的刘金龙那种口音,我还是非常惊讶。
这就相当于我们国内一个乡下小伙能随口用英语跟外国人交流一样。
这小伙说:“我以前的女朋友,是你们中国人,我为她学习了很多中国话,但是她抛弃了我!”
我看着他,惺惺相惜地说:“哥们,咱俩一样,我可能比你还惨,不说了,你们这有卖酒的吗?咱俩喝点?”
阮玲突然皱眉:“张老板你干嘛!你不是赶着要救人吗?”
我拍了拍额头才想起来正事,我说:“对对对!卧槽,差点忘了,不好意思哥们,下次我们再喝,我得赶紧带东西回去给我小妹,她们被下降头了!”
我见努克没说话,怕他没听懂我的意思,我又跟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