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后,我深吸了一口烟,这座城市,表面上繁华喧嚣,但暗地里却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盗墓,黑吃黑,这些字眼对我来说并不陌生。
但这次发生的事情却让我感觉有些不同寻常。
“张哥,你说这盗墓贼会不会是被同伙给杀了?”猫仔试探性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确定,如果是被同伙杀了,那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人的头砍下来?直接掐了丢墓里面不就行了,还多余放一块墓砖丢到这水库里。”
这时老严皱起了眉头:“对了老张,我就一直想不通,那塑料袋里明明有块墓砖,它居然还能漂浮在水面上,这也太奇怪了!”
我想起在黑水龙王宫里发生的事情,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黑水龙王宫那女尸才奇怪呢,死了上千年还能在水里飘起来,最后在我虔城地祈祷下,那女尸才又自己回到棺材里!”
北枫解释说:“那是因为叔你跟阿桂把棺材给撬开了,没棺材盖压住那女尸,自然就飘起来了,等到尸体里装满了水,又沉了下去!”
我被北枫说得心里有点不舒服,我又问:“那塑料袋里放了那么重一块墓砖,还能在浮到水面上你怎么解释?”
“凶手把塑料袋绑得太紧,这六月份天气炎热,人头腐败得快,产生的甲烷、二氧化碳、氢气、硫化氢等气体,让塑料袋就像一个气球一样从水底冒了出来!”
听北枫这么一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白祈云打来的电话。
“喂,查到了吗?”我问道。
“我查了南北派,除了你,没听说有其他人被黑吃黑,你看到那个应该是野路子。”白祈云说道。
“野路子?”我皱了皱眉。
“可能是在网上自己瞎找了几个人,最后发现了宝贝,争夺的时候被杀人灭口了呗!算了,我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我下个月会过去桂林。”白祈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白祈云的回答让我有些失望,原本以为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没想到只是得知了盗墓贼可能是野路子。
挂断电话后,我看着眼前的平静的水面,心中充满了疑惑。
如果真是因为分赃起了争执,那就代表这水库附近肯定有个墓。
“张哥,我们现在怎么办?”猫仔问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看这石砖至少是明代以前的,而且做得那么精美,附近应该有个大墓!”
“就算是有,也给那帮野路子给掏了啊!而且我们现在又不差这点钱。”阿桂指着地上的人头说。
我说:“不是钱的问题,现在是我们的地盘上出现了同行,还是敢黑吃黑的同行,这个事情不解决,等到那帮人成了气候,我们麻烦就大了!”
老严对着那人头吐了口唾沫说:“对!我赞成老张说的,在他们刚冒出芽的时候,就得把他们连根铲除掉,以绝后患!”
说完我们一行人就带好装备,分成两组,朝向相反的方向开始搜寻附近的盗洞。
夜色渐浓,水库边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夹杂着远处林场里植物的清香。
我跟小婷还有猫仔打着手电筒,在水库周围的和林场里仔细搜寻着可能的盗洞。
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穿梭,像是一条条游动的银蛇。
经过近几个小时的仔细搜寻,北枫打来电话说他们在水库边发现一个长方形的深坑。
我刚走到那深坑旁,就看到满地的碎砖。
我蹲下身子,用手电筒仔细观察着洞口周围的土壤,发现土壤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显然这是人为挖掘的。
“找到了,就是这里!”我低声喊道,心中一阵激动。
猫仔和老严闻言迅速围了上来。
猫仔可能是第一次见盗洞,他开口就问:“这就是盗洞吗?”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看这土壤的新鲜程度,应该是最近挖的。”
我丢了个石块下去测试深度,也就几秒钟我就听到了石块落地的回响。
我估摸着盗洞不深,就让北枫和小婷守在上面,接着我们其余四人小心翼翼地爬下盗洞。
洞口狭窄而曲折,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勉强通过。
下到墓道口,抬眼一看就是一块巨大的拱石。
这时我想起了不知哪位前辈创作的盗墓诗:“唐半山,宋弯弯,汉墓出在山尖尖,商周出在河两边,春秋战国埋山顶,秦汉大墓埋山岭,东汉南朝选山腰,隋唐宋尸坡下挺。”
我看着墓正处在水库附近一个山坡处,应该是水库的水位下降,让这个墓暴露了出来。
自从我跟把头闹掰之后,我就恶补《葬经》和一些有关盗墓的知识。
我始终认为,靠人不如靠己,一直躲在别人的屋檐下,不如自己搞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