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外婆!”
我跑进屋里,大声呼喊着。
外婆从房间里缓缓走出:“狗崽崽,这都凌晨3点多钟了,你们都去哪了?村子里来了好多坏人,你们可不要乱跑啊!”
我气喘吁吁的说:“没有乱跑!外外婆,我手机呢?”
“整天乱丢乱放的,被人家拿走都不知道,我放到客厅的抽屉里头了!”
“谢谢外婆!”
我心急如焚地立刻伸手拉开抽屉,慌乱地翻找着我的手机,想要赶紧拨通把头的电话。
然而,当我一次次按下拨号键时,却始终听到系统提示对方已关机的声音。
焦虑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我紧接着又给赵姐打去电话,但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连续拨打多次后,得到的回应始终是“正在通话中”。
那一刻,失望与无助交织在一起,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那些平日里我认为有本事、有能耐的人,在这个紧要关头竟然全部联系不上。
面对如此困境,我感到茫然失措。
我想着既然无法联系到把头他们,只能另寻他法。
于是,我开始逐个联系湖南的伢子以及北海的陈东等各方势力人物,只要是稍微有些门路关系的朋友或认识的人,我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可是,仿佛命运捉弄一般,这些人似乎事先商量好了似的,竟没有一个人接听我的来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而我却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最后我给阿桂打过去,隔了几分钟他接通了。
“有事吗?”
我说:“出事了!丹姐她们和北枫都被大眼龙的人扣了!”
“关我什么事?你报警啊,我在开车!”
说完阿桂就把电话给挂了。
“妈的!”
我气得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一股从未有过的焦虑和恐惧涌上心头,让我浑身战栗。
那些曾经与我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兄弟,在我出事的时候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他妈电话都不接了。
我苦笑着摇头,完全没想到到阿桂会说出那样伤人的话语。
我真是愚笨至极,居然把这些人视为手足兄弟!
“狗崽崽,你怎么了?好好的手机你怎么就摔了!”外婆望着满地残骸,心疼不已。
我声音沙哑,带着哭腔说道:\"外婆,我的朋友被人欺负了!可我现在找不到人帮我!\"
“谁欺负他们了?”外婆焦急地问道。
“哎呀,外婆你就别问了,反正是很厉害的人物!”我无奈回答道。
“那你怎么不去找警察?”外婆建议道。
一想到报警后可能连自己也难逃一劫,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故作镇定地说:“外婆,您赶紧去睡吧,我自有办法解决!”
外婆疑惑地看着我匆忙的背影,想叫住我,却又担心打扰到我。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回屋去了。
夜色中,我独自一人,铁铲在手,心中满是焦虑和愤怒。
我沿着小路,飞快地跑到水塘边。
月光下,那个盗洞就像一只巨兽的嘴巴,黑洞洞的,吞噬着一切。
“白祈云!白祈云!二小姐!”
我对着盗洞里喊了好几声都没听见她回应。
我心说白祈云不会是在里面缺氧窒息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紧握铁铲,猛地跳了下去。
盗洞里的空气潮湿而冰冷,我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我小心翼翼地踩着泥土和石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摔倒。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我打开潜水点头继续喊着:“白祈云,你在哪?”
我在墓室里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她人。
又顺着河底那洞口找去,结果还是没看到她人。
“难道她已经爬出去了?”
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她那种智力型女人跟胸大无脑的白祈年可不一样,她的求生本领可比我强太多了。
于是我又原路返回。
我刚走到盗洞口下的墓室,突然一阵细微的响动从角落传来,我瞬间警觉起来。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铁铲,心跳声在寂静的墓室中回响得格外清晰。
我慢慢靠近那个角落,尽量放轻脚步,生怕惊动了什么。
“白祈云是你吗?别他妈吓我,我没工夫跟你玩游戏!”我战战兢兢地说,声音在空旷的墓室中回荡。
回应我的是一阵更加明显的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角落里的一堆杂物,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