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母朱氏,大姑姑白诗诗、二姑姑白炽炽听到动静也围拢上来,嘘寒问暖热热闹闹。
沈青颜奉上精心挑选的礼物,根据各人喜好赠送头面首饰或者名家字画。
几人环拥着,互相述说这两年的大小事情,只是不约而同地避开了有关安国公府的字眼。
顾江玲自觉受了冷落,就挪步往其他地方走去,今日她大概水逆,迎头就遇上了张淼淼。
张淼淼衣着张扬,穿了艳丽的红色,她冷哼一下,上下打量着顾江玲。
“哟,穿这么隆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你高中状元呢。”
顾江玲不甘示弱,当场反击。
“你也不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天要嫁人呢。”
张淼淼气结,“你,真是不知廉耻,哪有待嫁女把婚娶之事挂在嘴边的?”
顾江玲有些心虚,但是硬着头皮吹嘘。
“少见多怪,待嫁女怎么了?我作为待嫁女,还能执掌中馈,估计你也是没听说的吧?”
张淼淼张大了嘴巴,惊讶道:“你?可是你母亲、嫂子都好好的,怎么轮到你执掌中馈。”
顾江玲心中的虚荣得到了满足,全然忘了此前的狼狈,得意洋洋地道:
“不信?可惜我今天没带钥匙对牌出来,不然现在就拿出来给你长长见识。”
张淼淼内里震惊,嘴巴却不饶人,嘲笑地说道:
“那些个物件儿能说明什么?谁知道你是不是偷拿的呢?要能做得了将军府的主我才信呢。”
她们俩你来我往地一番唇舌,已吸引了不少夫人小姐的关注。
顾江玲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掉面子,更何况她还有些小算盘。
要是她打理中馈的能力能被看见,说不定还可以说个好婆家。
她刚才放眼一望,今天来的都是高贵贵族的女眷,她可得好好表现一下。
顾江玲清清嗓子,“这有何难,白家哥哥高中状元,我将军府也有荣光,下个月我会举办一场芍药诗会,也贺一贺这大喜事,各位姐妹若有空,就请赏脸来观。”
操办宴会是最考验主母综合能力的,既要统筹银钱,又要调动下人,还能看出她的人脉关系。
顾江玲记得芍药堂的花每年五月就会盛放,很是好看,就擅自做主夸下了海口,果然她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就变了。
“小小年纪,就能操持府务,看来将军府教的不错。”
“那可不是,顾家两代夫人都是早早丧夫,独自撑起门楣,抚养儿女,那股巾帼不让须眉的精神气,在顾小姐身上可见一斑了。”
“忠贞传家,既有英武之气,又守女子本分,确实算得上清正府邸了。”
张淼淼没想到顾江玲真敢夸下海口,心里犯了嘀咕。
难道将军府现在真是由她在当家了?不由脸色有些灰败。
顾江玲听着赞美,看着张淼淼如丧家之犬,心头大为舒畅,像只胜利的大公鸡昂头挺胸地走到其他夫人小姐们中间。
因她刚才那番壮举,大家都愿意跟她说几句,更让她如在云端飘飘然找不到东南西北。
“如贵妃娘娘到!”一声尖锐的传令终结了所有闹剧,女眷们纷纷整理仪表聚集到院子里迎接。
只见一个容貌绝美的女子缓缓走来,通身一套绣金缀玉华丽非凡的宫装,头戴各色宝石珍珠双翅冠,一颦一笑间透出天大贵气,站在哪里都是最醒目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