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瑟转过头,只见裴夫人扶着丫鬟小红的手走了过来,她边走边看着裴烬,眸子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当初,你但凡听我一句,送一份看得过去的礼物,现在也已经进了太傅府,和太傅以及诸多文武官员们搭上话了。”
“不管能不能融入他们,至少和他们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彼此之间,增进了感情,拉近了关系,哪会像现在这样,被人嘲笑的落荒而逃……”
得到文武官员们认可一事黄了不说,他还成了文武官员们的笑料,以后,还能不能融入他们,都不确定了……
被裴夫人这么一刺激,裴烬更加愤怒了,看林锦瑟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林锦瑟,都怪你……”
如果不是她乱出主意,自己又怎么会送那惹人嘲笑的礼物,进而落得现在这种下场……
裴夫人也瞟了林锦瑟一眼,鄙夷的道:“乡下来的女子,就是愚蠢,什么都不懂,还一天天的瞎主出意……”
母子两人毫不留情的嘲讽、讨伐,听得林锦瑟火冒三丈,怒气冲冲的看向裴烬:“这件事情怎么能怪我?”
“送鹅毛当寿礼的主意,确实是我出的,但是,要不要送这么一份寿礼,是你裴烬决定的,如果不是你决定了送鹅毛当寿礼,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所以,裴烬会落得现在这种,送了廉价寿礼,进而人人嘲笑的下场,是他自己的问题,与她林锦瑟无关……
裴烬被她的话气的面色铁青,恶狠狠的瞪着她道:“谁让你出鹅毛寿礼这个主意了?”
如果不是林锦瑟出了这个主意,他又怎么会送鹅毛当寿礼?又怎么会被人嘲笑的,连太傅府大门都没进……
所以,一切的一切,还是得怪林锦瑟。
他强势的强词夺理,听的林锦瑟怒不可遏,也顾不得其他了,脱口而出:“我为什么会出鹅毛寿礼的主意,还不是因为你家太穷,穷的需要卖东西,才能买得起一件像样的礼物。”
“但凡你家有点小资产,能轻轻松松买到一件贵重礼物,我也不会出鹅毛寿礼这种主意啊……”
刻意隐藏的穷酸生活,被她毫不留情的当众揭开,裴烬一张俊脸涨的通红,脑海里一道灵光闪现,他怒气冲冲的瞪着她道:“你是为了不卖发簪,才故意出的鹅毛寿礼这个主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林锦瑟也不再隐藏自己的委屈,直言不讳的道:“你堂堂裴府,买份礼物的钱都没有,还要卖我一个女子的发簪,这种事情,你们好意思做,我都替你们感到不好意思……”
“给你们出那鹅毛礼物的主意,是为了帮你们挽回你们那穷酸的自尊,顺便解救一下,你们那愚蠢的头脑……”
“林锦瑟,你住口……”裴烬厉声打断了她的话,目光如利箭一般,直射她。
林锦瑟不闪不避,迎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我为什么住口?我哪句话说错了?是你们不穷酸,还是你们的头脑不愚蠢啊?”
如果他们不穷酸,不会连买礼物的钱都没有,如果他们不愚蠢,又岂会想不出合适的礼物,进而用了她的鹅毛礼物……
但凡他们的脑子好用一点儿,想出个好礼物,裴烬也就不会用她的鹅毛礼物,自然也就不会落得现在这种下场……
所以,裴烬虽然是用她的鹅毛礼物出的事,但一切的一切,真的不能怪她,要怪就怪裴烬,要怪就怪裴家……
裴烬气的面色铁青,狠狠瞪着林锦瑟。
裴夫人更是气的面色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好半晌后,方才手指着林锦瑟,朝裴烬道:“烬儿,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喜欢的女子……”
裴烬面色阴沉沉的,看着林锦瑟,没有说话。
裴夫人继续道:“你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人了?还为了这么个人,和陆婉婉退了婚……”
“怎么?想念陆婉婉了?”林锦瑟打断了她的话,挑眉看着她道:“可惜,那陆婉婉不想念你们,不然,她也就不会不借礼物,还命人把你扔出侯府了……”
“你……”裴夫人一噎,狠狠瞪着林锦瑟,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后,方才道:“就算陆婉婉再不想念我们,人家也比你强……”
林锦瑟不屑嗤笑:“陆婉婉比我强有什么用,她又不养你们了……她再比我强,也不会花一文钱在你们身上……”
“你这个比她弱的,也没花一文钱在我们裴家人身上啊……”裴夫人毫不客气的回她。
林锦瑟冷哼一声:“我只是一名弱女子,你们裴家一家三口,花我一名弱女子的钱,你们都不觉得害臊……”
两人激烈争执,听得裴烬心烦意乱。
他转过了身,不再看裴夫人,林锦瑟的较量,眼前却浮现陆婉婉送太傅的礼物—古端砚!
那方砚台一出,四座皆惊,很多文官都直直的看着它,眼睛闪闪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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