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离他们一家近了,他们一家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阴谋诡计,她也能以最快的速度知道。
他们想从她手里抢爵位,可没那么容易……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要记下来,你好好看一看,背一背……”陆文山的教导声突然从隔壁传了过来……
陆婉婉:“……”
正说他们离她近了,她能以最快的速度知道他们家的风吹草动了,他们家的风吹草动就来了……
陆婉婉瞟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只听那教导声还在继续:“将这些记住了,吃透了,上了考场后就能考个好成绩,到时金榜题名,封侯拜相。”
“不像某个人,一介女流,进不了考场,更进不了官场,还天天做着封侯的美梦……”
陆婉婉:“……”
陆文山这是在内涵她,内涵她一名女子,无法科考,无法做官,无法袭爵,还霸占着侯位不放……
他说的这么大声,明显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他这么毫不避讳的鄙夷她,那她也不必再对他们客气!
陆婉婉漆黑的眼瞳里闪过一抹厉色,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高声道:“科举共分为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且一试比一试艰难,一试比一试激烈,一个四十多岁,才堪堪过了前三试的人,也好意思提做官?”
“这样一个人,再给他四十多年,他也未必过得了乡试,会试,殿试,还金榜题名,封侯拜相,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再说了,他能不能再活四十多年,还另说呢……”
隔壁静了一瞬,再次响起鄙夷声:“那也比某个人强,连县试的考场都踏不进去……一事无成,还霸着爵位不放……”
陆婉婉冷哼一声,下颌轻抬,傲然道:“我是踏不进县试的考场,但我可以招个踏进了县试,甚至殿试考场的人来入赘,说不定运气好了,还能招个金榜题名的人呢……”
“金榜题名的学子会入赘?”隔壁不屑嗤笑,打断了她的话。
“就是……”
“会入赘的,基本都是些平平庸庸,碌碌无为的歪瓜裂枣……”
“就是……”
陆婉婉毫不示弱:“就算来的都是平平庸庸,碌碌无为的歪瓜裂枣,我也可以在那些平平庸庸,碌碌无为的人里,挑选一个最好的……”
“不像你们,挑都没得挑,明知那四十多岁,才考过了前三试,拿了秀才功名的人,不是科举的料,可为了全家的前程,也依旧将所有资源都倾注在了他身上……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你……你住口……”陆文山仿佛被戳中了痛处一般,愤怒的咆哮着,带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似是桌子被推倒了……
“陆婉婉,你再说一遍!”陆文山出现在墙头上,双眼喷火的看着她。
陆婉婉冷哼一声:“我再说一百遍也是一样,你们家将所有希望都倾注在了一个没有科举天份的人身上,你们浪费资源,还白日做梦,妄想让他金榜题名……”
“陆婉婉……”陆文山气的火冒三丈,随手扯过一截树枝,恶狠狠的打向陆婉婉……
无奈陆婉婉离的比较远,树枝又不够长,他打了好几下,连她三米外的空气都没打到……
陆文山怒气冲冲,扒着墙头就要往上爬,两名陆府下人急忙涌上来,拉住了他:“老太爷,老太爷……冷静,冷静……”
“你们别拉我,让我过去,打死那个陆婉婉……”陆文山挣扎着,又要往墙上爬……
两下人急忙紧抓着他,将他拉了回去,并将他往墙下拉,边拉边道:“老太爷,别生气……为了一个外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就是就是……”
“可我就是气的想打她,你们别拉我……”
“刷刷刷……”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老太爷,别挥树枝了……刚扶正的桌子,又被您打倒了……”
“刷刷刷……”
“滚开,都滚开……”
“……爹,别挥树枝了,咱们去书房吧……”
一阵激烈的鸡飞狗跳后,隔壁趋于平静……
陆婉婉挑挑眉:这是将陆文山拉走了……
算他们聪明!
如果陆文山再继续和她辩驳,她也不介意再刺激刺激他……
想到陆文山被她刺激的情绪失常的模样,陆婉婉嘴角忍不住弯起一抹胜利的笑,但随后,她的嘴角又拉了下来:
虽然她驳陆文山驳的很畅快,但她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在青炎国,有本事,有能力的男子,是绝对不会入赘的。
会入赘的,要么是瘸脚、瞎眼有残疾的,要么是獐头鼠目,尖嘴猴腮,相貌奇特的,要么是平平庸庸,碌碌无为的。
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