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深到了书房,给陈默打电话,“好好审一下那几个人,再问一下这几天夫人和梁夫人的动态,公司的事我会亲自问,你先不要动。”
“霍总,那个老东西伤得很重,估计今天醒不来。”
陈默在京市跟霍云深已经意识到项目只是一个支走霍总的借口。
但他一直想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回来看到温宁出事才算把这件事捋顺,支走霍总就是为了对付太太。
霍云深冷声道:“那就等他醒了,别让其他人接近那老东西,你亲自守着。”
“我明白。”
霍云深挂完电话,回到主卧温宁还没洗完澡
这时,王嫂端着晚饭进来,后面跟着老太太和刘姨。
霍云深知道他们不放心,但他心里烦乱,没心情应付,更不想说今天的事,于是留下两杯牛奶便让人回去休息。
人走了好久,温宁才从卫生间出来。
看她脖子上紫红一片,霍云深又是一阵心疼。
“脖子怎么搓这么红?”
温宁扯唇,“太脏了洗干净些。”
其实是那老东西蹭到了她的脖子,还试图亲她的锁骨。
霍云深走过抱住她,哑声道:“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
温宁摇头,“没有身上衣服厚。”
“你去把牛奶喝了,我去洗澡。”
霍云深洗完澡出来,温宁已经喝了牛奶,靠在床头发呆。
今天的事她是真没有想到,欠账了还钱她可以接受,但没想到会把注意打到她身上。
看他出来,温宁嗓音柔软,“你也快喝了,我拿下去洗。”
霍云深洗澡时在卫生间平静了好一会儿,事情没查清之前不能让温宁担心。
但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只会让她心里更有负担,所以她才会那么用力的搓自己的脖子。
所以这会儿他已经自我调整好情绪,扯出一抹笑上前揉了揉她的头,“我去洗,你躺着休息。”
这样温柔的霍云深让温宁感觉不真实,在霍云深靠近时她猛然抱住他的腰,声音中带着不安,“霍云深,今天下午你在电话里说的是真的吗?”
霍云深端牛奶的手一顿,回头看着她,一只手转而覆上她的手,轻拍了两下,“我先把杯子拿下去。”
他端着杯子一饮而尽然后下楼,其实他心里是苦的,并不想喝,但怕温宁担心他喝下了。
再上来时温宁正在打电话,“我没事,张妈妈怎样?”
听程昊说张桂英没事,温宁挂了电话。
看霍云深进来,温宁主动道:“是程昊,他刚送张妈妈回去。”
霍云深勾了勾唇角,拉开被子抱着她关灯,连着两天都到凌晨两三点,他很累,但有些能说的话,他今天还是想跟温宁说清楚。
“温宁,这些年我对你的态很不好,我伤你,冷落你,我知道自己做得很过分,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看你难过,我也痛,你知道我这个人很霸道,得到你就想连人带心都归我。以至于在误会你对程昊有情之后就开始恨你。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我还有另外一些不得已的苦衷。只是这个苦衷目前还不能告诉你,有些事我需要时间去查证。
但,我心里从来没有过别人,你是我心里的唯一,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温宁跟他面对面,借着微弱的光看着他,黑夜中他眸光闪闪,心里的感动与震撼不言而喻。
她伸手抚摸他的脸,泪水顺着眼角,打湿了枕头。
之前怨过他,也恨过他,不曾想自己难受时,他也不好过。
现在想想,他伤了她之后站在楼下抽烟的人应该就是他。
温宁含泪笑问,“之前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问问我?”
“你睡梦中都叫人家名字,有点钱自己都不留给他转过去,哪个男人不会误会,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失败?自己老婆被折腾得昏睡过去,却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我怎么说得出口?”
听着某人委屈的控诉,温宁心疼地捏了捏他的脸,“我不知道我会梦中叫人名,我真的只把他当哥哥。”
“那这两年,你为什么从不给我打电话?”
霍云深对温宁的气这也是其中一部分,每次都要通过王嫂知道她的近况,实在忍不住想得很了,他就回来几天。
看人家生活完全不受影响,该干嘛干嘛,甚至都不多看他一眼,心里更不舒服。
温宁听他问,心里也不舒服,“你身边有人陪,我干嘛还要自找没趣?再说了你那么讨厌我,我怎么还敢主动联系你,我不得识趣,就这也没让你回心转意。早知道一份离婚协议能让你原形毕露,我早把离婚协议甩给你了。”
霍云深盯着她没再说话,他不敢说自己冷落她是老子在威胁他,他人不在国内,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