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得到老板的命令一刻都不敢耽搁,问清楚情况后立马给霍云深回了电话。
“霍总,李行长说是夫人授意的,还说罗会娟账户里只有几万块钱,没什么问题。我已经让李行长帮忙恢复。”
对于这个结果霍云深并不意外,沉声叮嘱,“你查一下这个卡是不是绑在医院。”
“霍总,不用查,刚李行长已经告诉我,就是绑在市医院的。”
陈默办事向来严谨,这个问题在他怎么可能不问?
霍云深疑惑,怎么可能只有几万块钱?
这些年温宁从他这里拿到的钱分别给了两个人,罗会娟占一大半,怎么会就只有几万?
“查一下罗会娟名下的其他银行卡。”
交代完,霍云深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解酒药,起身下楼。
王嫂正在打扫卫生,看到他下来,连忙收拾起了东西,“先生,你是不是不舒服?”
“你是家里老人,应该知轻重,守本分,我不希望家里随便进外人。”
王嫂不明所以,“先生,您是说谁?”
王嫂不明白到底谁才算外人?小声嘟囔。
霍云深原本就阴着的脸,瞬间黑了下来,“这个家的主人是谁?”
“当然是先生你!”
“房本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吗?我记得搬到这里,我就跟你说过。”
王嫂不糊涂,房本上是有温宁的名字,但夫人说两人马上会离婚。
而且,这两年先生明显不喜欢温宁,而是处处都带着梁玥,一时间王嫂突然觉得自己又糊涂了。
霍云深心里有气,加深喝了酒不舒服,这会儿更加不爽,“让你来是照顾我和温宁的,其他的事不要自作主张,若是做不到,可以走人。”
王嫂在霍家近十年了,一直是老宅那边的人。他和温宁结婚后王嫂就跟过来照顾他们俩,霍云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跟她发过脾气。
“先生,我记住了。”
霍云深不再跟她计较,转身上楼,想到温宁今天的态度头更疼。
一回来她就搬走了,这么多天房子也退了,但人就是不回来。
想到这里,霍云深吃了一片解酒药,打了个电话后又下楼。
司机看他捏着眉心,靠在后座,一路也没敢说话。
到达咖啡厅的时候,罗会娟已经等在那里。
看他进来,笑眯眯起身,“云深,有什么事不能到家里说?”
霍云深对她态度一贯冷淡,因为曾经她对温宁的苛待。
“想办法让温宁回家?我不追究你转移财产的事。”
罗会娟呆愣了一瞬,他都知道了?
“你那张被冻结的卡里面只有几万块钱,不用我再说了吧?”
“云深,好歹我都是温宁的母亲,你不能这么对我。”
“温宁回家,我再给你两百万。”
霍云深不想跟她多说,温宁认她,他也不好做得太绝。
罗会娟笑道:“我会想办法劝劝她。”
“你的时间不多,否则我不介意多冻结你几张卡。”
霍云深的不留情面,让罗会娟不敢有异议,更不敢怠慢,“我会尽快。”
说完她起身离开。
……
温宁此刻漫无目的地坐在医院附近的公园里,霍云深的态度阴晴不定,她不想猜,也不想揣摩。
正望着旁边的玩耍的孩子发呆,傅然森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远远看着像你。”
“傅医生,今天你值班?”
“对,你怎么坐在这里?”
温宁扯着嘴角,“觉得天气还不错,就在这儿坐一会儿,等会儿去看看我爸。”
“你爸的状况很稳定,有护工在,你可以放心休息。”
傅然森是温大海的主治医生,这些年对温宁也挺照顾。
“谢谢你,傅医生!”
“温宁,大家都是同事,有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其实像你父亲这种情况真没坚持的必要。”
植物人三年多,一点反应都没有,全靠呼吸机和营养液维持,体内脏器已经出现不同程度的衰竭,每月维持生命的费用不是个小数字。
可以说现在的温大海就是一个还有心跳的活死人,苏醒的几率已经微乎其微。
这些温宁也都知道,但她并不想放弃。在温家,若不是温大海对她掏心的好。罗会娟根本就不会同意她上学,更不可能有今天的她。
她对家人的理解,对父爱的认知都来之温大海。养父给予她的是孤苦生活中的一束光,让她知道一个人有亲人有多好。
“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我还不想放弃,目前我还有这个能力,多坚持一天是一天。”
傅然森不知道该怎么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