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地面上血流了一地,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充斥着每一个人的鼻尖。
百姓们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来,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耷拉着脑袋,一双眼睛,不停地转遛着,担心突如其来的人,手拿着刀剑,刺向自己。
大汉伸手,直接把陈丞相拽了过来,又扔在了地面上。
“四皇子,时辰到了!”
寂静中,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所有人,立马看向跪在那里的人。
有些已经拿起手掌,遮住了眼睛。
风,吹得更急了,沙沙做响。
宇文野点了点头,拿起一旁的东西,直接扔在了地上。
“斩!”
不怒自威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上空。
陈丞相抬起浑浊的眼睛,往周围看了一眼,只见自己的儿子,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当两者目光相遇。
陈景烁对着他微微一笑,随即闭上了眼睛。
没有埋怨、没有怨毒、也没有愤怒。
陈丞相整个人直接呆愣住了,心里有些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又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他没有怪自己,但自己一心要帮助的女儿,却几次三番想要杀自己灭口……
一道冷风,拍在他的脸上。
他猛的收回了视线,眼看着大刀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急忙怒吼道:“我有话要说!”
“关于金子一事,还有幕后黑手!”他又立马慌乱的加了一句。
大汉手中的大刀停顿了一会,看向上方的宇文野。
宇文野没有说话,就这般静静地看着陈丞相。
“皇后才是夜城金矿开采的幕后主子,我有证据!”陈丞相动作太快太激动,手脚的脚链发出剧烈的响声。
嘶!
众人听了他的话,发出一声又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宇文野点了点头,示意一旁的大汉退到一旁。
陈丞相看此,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他自己死了无事,但陈景烁不能死,他是自己的儿子,是陈家的后代。
“你说的可是事实?”宇文野眸光微沉,压力扑面而来。
属于皇家的风范,这一刻显示的淋漓尽致。
“草民绝无半句虚假!”陈丞相跪在地上,一脸诚恳。
“带进宫!”宇文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直接率先起身离开了。
经过一旁的秦婉悦,他脚步微微一顿,不经意的暼了她一眼,抬脚直接离去。
因这一事,牵扯到皇后,所以直接把陈丞相押进了皇宫,重新审理此事。
百姓们渐渐散去,不一会儿,偌大的刑场,只剩下了寥寥几人,站在刑场上,相视一笑。
“小悦悦,怎么样,我假扮你老相好,是不是很像。”独孤傲天
欢快得跑到了秦婉悦的身边,左右看了一圈,发现没有宇文慎的身影,忍不住凑近,低声说。
秦婉悦愣了一会,脑海里想着他说的老相好是什么意思,脸上有些迷茫。
“啊啊啊啊,你个渣女,陈景烁难道不是你的老相好吗?我可把你的事查得仔仔细细的,当年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我都很清楚。”独孤傲天挺了挺胸脯,很是骄傲的模样。
秦婉悦经他提醒,才恍然大悟,事情太久远,她有些记不清了。
“你的确是欠揍!”秦婉悦暼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了。
独孤傲天对着她的背影,叫唤了几声,丝毫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模样,那背影孤傲冷清又绝情,他摸了摸鼻尖,立马赶了上去。
不一会儿,两人已经到了醉云楼的一间包厢里。
宇文慎已经等了好一会,秦婉悦一回来,就直接伸手把她拉了过来,抱在了腿上。
独孤傲天转过头,没眼看。
“现如今,皇后应该是跑不了了。”秦婉悦窝在他的怀里,皱着眉头说。
“不一定,别忘了那个戴面具的男子。”宇文慎递给她一杯温热的茶水。
“过河拆桥!”一旁的独孤傲天轻声的低喃了一声。
两人都是练武之人,自然听到了,秦婉悦低头抿嘴一笑,看了一眼宇
文慎,坐到了一旁。
“这次他被我们设计了,得趁热打铁才行,否则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切都前功尽弃。”秦婉悦喝了一口茶,看向窗外,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件事,没有这般简单。
这几日,牢房里一个又一个“死”去的陈丞相,也是他们的手笔,目的就是为了让陈丞相亲眼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被人刺杀,而且刺杀他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要保护的女儿。
原本一切都很难,但是那一晚,宇文慎使用了幻药,让他出现了幻觉,清晰的感受到被那虫子咬破皮肤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