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慎看着夜将军转身便离开了这里,在房梁上又仔细听了片刻,似乎并未听到有什么动静,这才一个闪身从房梁上轻轻的跳了下来。
想到刚才夜将军给假宇文慎喂的那一粒黑色药丸,宇文慎忍不住抿了抿唇角,心下有些疑惑。
他左右看了看,便冲着假宇文慎床头轻轻走了过去,走到一半,忍不住顿住了脚步,想到刚才突然来人,他深知不可多做停留,倘若再来个人,那可就有麻烦了。
趁着月黑风高夜,夜色正浓,他当即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躺在床上,心下忍不住疑惑,到底会是谁?这般陷害他呢?
翻了个身,想到如今躺在怀里的那一枚玉佩,他眼眸蓦地亮了起来,当即将怀里的玉佩迅速的掏了出来。
他将玉佩放在月光之下,借着点点的月光,细细的打量着玉佩。
眼眸里闪过一抹迷离的神色,他总是感觉这玉佩似乎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是在哪里看到过一般,眼熟的很。
他打量了许久,心下不禁格外的疑惑,即便是眼熟,可是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这块玉佩到底在哪里看到过,思索了许久,
依旧没什么思路,当即揣进怀里,看着这浓浓的月色,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转而便放下心事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因着心中惦记着玉佩的事,他早早的起床来寻严绯,在这个小城,能帮上忙的也只有严绯了。
“你怎么来了?”严绯看着突然出现的宇文慎不禁挑了挑眉头,疑惑的问道。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帮忙!”宇文慎拧了拧眉头,看着严绯颇为郑重的说道。
“唔……什么事?”严绯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这些日子,她愈发觉得这宇文慎的身份非同寻常,不过,知道他是个好人,处处为了百姓着想,这样的人心肠当然也不坏了。
宇文慎将怀里的玉佩一边掏出来递给严绯,一边道:“你能帮我把这块玉佩交给一个人吗?”
“玉佩?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呢?”严绯顺手接过宇文慎手里递过来的玉佩,皱了皱眉头。
她心里倒是有些不甚情愿的,莫名感觉这淌水很深,深的她想抽身而退。
“我如今在五皇子面前走不开,你拿着这个玉佩,出城去寻一个名叫慕白的人,她如今身在何处还不清楚,我希望
你能帮我找到她,并且将这玉佩亲手交给她。”
宇文慎长长叹息一声,倘若是他能亲自去寻秦婉悦,自然是最好的,可是如今身在假宇文慎身边,他如何能放弃这触手可得的真相呢?隐忍了这么久,他必须要找到这幕后谋划之人。
“我……”严绯闻言,忍不住心下有些纠结,可是看到宇文慎这副模样,拒绝的话倒又说不出口,支支吾吾半天,几番挣扎之下,便抬起眸子应道,“好,我答应你。”
宇文慎闻言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对严绯越发信任了。
他甚至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严绯一定能够把这玉佩亲手交到秦婉悦的手中。
“走,我帮你出城,尽快出发,尽量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慕白,把这块玉佩交给她。”宇文慎强压下心底的激动,当即便对着严绯颇有些着急的说道。
严绯闻言点了点头,既然答应了,便不会反悔,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将这件事做好。
在宇文慎的帮助之下,严绯倒是十分成功的逃过了城门口士兵的搜查,带着玉佩,带着宇文慎的热切期待离开了这小城。
宇文慎深深地看
了一眼严绯离去的身影。
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心下不禁微微有些思念,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她呢?
不过他想,这一天会很快来到的。
沉默了片刻,宇文慎也不再耽搁,回到了军营里。
一回军营,刚走到假宇文慎的院子,他不禁拧紧了眉头,敏锐的觉察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心下一沉,暗自思忖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
快步走近几步,他便看到假宇文慎此时正大发雷霆,而门口则是血流成河,浓重的血腥味充满了整个院落。
他敛了敛神色,走近身边的一个士兵,压低声音问道:“这五皇子怎么了?”
院子的士兵早就看假宇文慎不顺眼了,只是碍于假宇文慎的身份敢怒不敢言,听到宇文慎的疑问,他忍不住小声回道:“这五皇子醒来后似乎丢了什么东西,便开始的大发雷霆。”
“丢了东西?也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吧,杀了这么多人?”宇文慎闻言,瞳孔猛的一缩,心下便有了思量,恐怕丢的就是玉佩吧。
“这五皇子向来脾气暴躁,因着丢的东西,愣是将昨日所有进过他屋子的大夫全部杀死了,你看看这血流成河的模样,
五皇子真是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