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考虑,秦婉悦觉得自己还是见好就收,乖乖的将手放下,随后身上一轻,压着的人起身。
宇文慎面色怪异,掩着嘴干咳两声,忙转身背对着秦婉悦。
而从刚才他的举动,秦婉悦大概可以才想到,他到底是怎么了。
处于青春萌动期的男孩子,在某些方面总是容易冲动的不是?这就是所谓的引火烧身,若不是他主动招惹,她也不会使出杀手锏。
“咳咳咳,五皇子,你想让我怎么做?”虽然嘴上秦婉悦嘴硬,可心里明白,宇文慎受伤,也是为了救秦腾起,不管怎么样,秦家都是欠了他一个人情的。
过了好一会儿,宇文慎才转身,秦婉悦视线下意识往下看了看,只这一个眼神,便让宇文慎再次身体紧绷就好像被点了穴一样。
猛地转身,因为动作太大,不小心牵扯了伤口,只听见一声忍痛的闷哼,伤口上包扎着的纱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渗血,鲜红的一下便溢满了整块纱布。
“真是的!都受伤了还不老实,痛死你活该!”
什么叫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看秦婉悦就知道了。
普通人谁敢这么跟皇子说话?
也只有秦婉悦,在说完之后,宇文慎还一脸宠
溺且偷笑的看着她。
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又小心翼翼将宇文慎胸前纱布拆开,一道又长又深的伤疤出现在眼中,光是看看都觉得很痛。
微微抬头,宇文慎坚毅的下巴绷着,竟然从一开始的闷哼之后,就再没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纱布全部拆掉,鲜血没了束缚,流的越发欢快,以现在的情形看来,这个伤口要是不处理,一盏茶之后,宇文慎便会真的陷入昏迷。
秦婉悦动作熟练快速的将药粉撒上去,血马上便止住了,而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不多会儿就再也看不见流血的痕迹。
再次包扎,纱布上也一丝血迹都不沾。
秦婉悦刚松了口气,也不知宇文慎从哪里抽出来一把匕首,直接朝自己手心就是狠狠一刀,鲜血直流。
“你干什么!”秦婉悦大喝一声,忙又要给宇文慎上药,瓷瓶还没打开,就看见他将手心的血全涂到纱布上。
“若是血液都不见了,岂不是惹人怀疑?”宇文慎并未看秦婉悦,犹自解释道。
事情发展到这里,秦婉悦就算再愚笨,也隐约能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
默默看着宇文慎将原本洁白的纱布再次涂满献血,房内弥漫着一
股血腥味,对于皇家,秦婉悦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直到手心的伤口不再流血,秦婉悦才拿着药粉给他撒上。
“你这样,就算别人不发现,太医也不可能不发现。”秦婉悦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说道,万一对皇上说了实话,那宇文慎现在的行为,岂不就是欺君之罪?
“给我诊治的是刘太医,你嫂嫂刘莹莹的父亲。”
原来是他。
难怪没人发现宇文慎是装晕。
刘太医与她们秦家有姻亲关系,自然与秦家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宇文慎是秦家要帮的人,自然而然刘太医也会帮助宇文慎。
“五皇子当真好计谋,是不是我也是你算计里的一枚棋子?”秦婉悦冷嘲热讽。
她本不该在意,可现在却说不上为什么,该死的在意。
宇文慎沉默不语,的确,所有人都是在他算计之内,包括秦婉悦,可是他的算计,并不会对她,对秦家,造成任何伤害。
但是即使这样,在秦婉悦面前,他也不愿意说谎。
看着他沉默的样子,秦婉悦知道自己想对了。
心里有气,不过在看见他胸口和手掌两个地方的伤口之后,气竟然完全消失了。
生活不易,他若是没有算计,早就不知道死了几
次了。
“你想要我怎么做。”
“在我身边照顾我,我如今这样,其他宫人我不放心,只能是你。”
“我……好吧。”秦婉悦觉得委屈,但是想想父亲秦腾起,也就只能无奈接受了。
所以从这一天起,秦婉悦以报恩之名,一直在宇文慎宫殿中住下。
她住下不要紧,可急坏了皇后与宇文博。
他们本就想借秦婉悦拉拢秦家,得到秦家的支持,那么皇位边唾手可得了,却想不到宇文慎竟然因祸得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在此期间两人之间产生了什么感情,那么他们之前的所有计划都泡汤了。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皇后缴着手中手帕,秦婉悦一定要娶到手。
宇文慎在回宫后的第十天悠悠醒来,皇帝特赏赐了各种珍贵补品,黄金白银,百亩良田。
一是作为打了胜仗的奖赏,二则是对他受伤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