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悦不禁怀疑他的居心叵测。
“不要再犹豫了,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后背好痛,是不是那天你没有包扎好?”宇文慎说着起身,可能是因为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一下没起得来,整个人倒吸一口冷气跌坐回去,扶着椅子才勉强站起来,十分自觉的趴在里屋的床上。
秦婉悦好想骂人,这人都已经给他打发出去了,除了她,也没有别的人,况且,心里面想想,如果让那群糙汉子动手,她有点不放心。
心里面还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
秦婉悦拿着药进去,就看到宇文慎在脱衣服。
“哇你这……”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宇文慎,你的脸面呢?能不能不要这么随便?”
宇文慎背对着她,也不说话,只是嘴角微微的往上扬,他是最了解秦婉悦的,典型的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来不来,但是心里面还是放心不下的。
他把穿的衣裳一件一件的脱掉,然后露出结实的后背。
“我好了,你快点上药吧。”也不顾秦婉悦的表情。
现在是白天,那背后的伤口,看着比以前看的那次都更清楚,到处都是伤痕累累的,感觉都
没有一块好的皮肤,有深的有浅,看着好多年了,又增添了很多的新伤。
一直看着的秦婉悦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难以想象的这么多年,宇文慎是怎么过来的,这么多的伤痕,都是怎么来的?
她很想问,又将话语咽下去了。
那背后,之前包扎的厚厚的纱布,已经被血浸湿了,可能是伤口已经裂开了,难怪他疼的脸色发白。
宇文慎正准备抓着那层纱布给它扯了,秦婉悦见着他这么粗鲁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拦着,“别动别动,让我来,好这么粗鲁的揭下来,可得掉一层皮了。”
“轻一点,对自己好一点不行吗?这么粗鲁的动作,你难道是还不够疼?”秦婉悦一面把纱布拆下来,一面忍不住责怪她。
看着这狰狞的伤口,原本应该凝固结痂的伤口,再一次裂开。
秦婉悦微微皱着眉头,按照这个伤口的流血速度,加上这个纱布的厚度,推测时间的话……
“是不是从我们刚来县衙的时候,你的伤口就已经裂开了,但是你一直没有说话?”
宇文慎不知道是该摇头还是点头,他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裂开
了没有,只是觉得疼痛,越来越重而已。”
可能早就裂开了,只是自己没察觉,直到将那县令抓进大牢过后,这疼痛才更加的明显,他想了想,跟秦婉悦说,“我忍耐力也不差,但是这个伤口却让我疼得难以附加,会不会是,因为之前余毒未清?然后才这样?”
“是吗?”秦婉悦看着他的伤口,这话也有些道理。伤口已经全部裂开了,原先她撒上的药粉,都已经被血液冲散开,伤口已经止不住血了,这很反常。
宇文慎就感觉自己的后背有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看,渐渐觉得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
就在这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青离探进来一个脑袋,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人,又立马的缩了回去。
“青离,来!我正准备去找你,我需要热水来清洗伤口,快点去烧点干净的热水过来,很急!”秦婉悦连忙冲着门口喊,以为青离没听见,准备出去叫他的时候,青离伸一只手进来,做了一个手势。
过得好一会儿,青离端着一盆热水回来,全程目光都在躲避着。
秦婉悦也不管他,用干净的纱布弄湿,仔细的擦拭着伤
口。顺带将整个后背全部都擦拭一遍。
“现在还觉得疼吗?”秦婉悦轻声的问了一句。
宇文慎摇摇头,伤口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像被千万只虫子咬的又痛又痒,现在反而觉得很舒适,虽然还是疼,但是轻微的疼,在承受范围之内。
秦婉悦自己想的一番,可能是真的是因为那天太黑,自己手里面的药材有限,没有将伤口清理好,现在有热水,把伤口清洗了一遍,然后再撒上解毒的药粉,再撒上一层止血的,伤口上的血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起。
秦婉悦看着他伤口,渐渐的凝固起来,确定没有问题了,才慎重的用纱布将伤口包裹起来,慢慢的包扎。
宇文慎最佩服的就是秦婉悦的这一点,感觉不管是什么样的伤害,怎么样的伤口在他面前,感觉都不是事情,她都能够给他治好。
感觉秦婉悦做的药,比皇宫那些御医的药都好用,伤口还好的更快一些。
觉得她可能就是有这方面的天赋。
那一双柔柔无骨的手,一直触碰着自己的后背,若有若无的,也就像触碰在自己的心头一样,他的内心就抑制不住的怦怦跳动
,耳根也忍不住发红。
“我给你上药,你耳朵红了干什么?难不成是我弄疼你了”秦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