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衣人和信国公身边的侍卫搏斗,略占上风,但是此刻被十几个禁军包围,却是互相看了看,大喝一声道:“萧老狗,暂且将你的人头寄下,迟早有一天送你去和贺秀作伴!”
信国公拄着龙头拐杖,冷冷地站在一边,看着两个刺客:“老朽竟然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人到了这个地步。”
两个黑衣人也不多说,很有默契地互相一看,就并肩向外冲去。
可是就这么一会儿,已经有三队禁军围了过来,甚至白玉京也出现在了远处的宫墙上,指挥着锦衣卫在周围随时准备支援。
被几十个手持长枪的禁军精锐包围,尽管两个黑衣人看起来功夫很不错,可仍旧是被困了起来。
贺清韶也匆忙赶来,站在远处命令道:“尽量活捉!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指使人来宫中行刺。”
上次万寿节行刺,宏昌帝的处置十分轻微,只是剥夺了几个皇子的兵权,罢免了安平侯的官职,降了淑妃的位分。没有一个人为此付出性命代价。
结果,这才三个月不到,大年初一的时候,就又有刺客出现在宫中,贺清韶心中也十分恼火。
真的什么人都不把贺家当回事了?真以为皇家的刀不利,不敢杀人了吗?
两个
黑衣人十分顽强,即使是陷入重围也没有表现出恐惧沮丧,而是在杀死三名、杀伤十二名禁军之后,因为身受重伤无法逃脱而服毒自尽了。
贺清韶扼腕道:“怎么死了?”
白玉京飘然落入场中,对贺清韶说道:“殿下,我看这两人的武功路数,显然是刺客死士,绝对不会被你捉到审问的。”想要活捉这种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就算捉到了,他们也会随时咬牙服毒而死。
贺清韶也粗通武艺,对白玉京的话也表示认可。那两人的刀法都是有去无回的招数,冲杀起来也是奋不顾身,哪怕自己受伤也要杀死敌人。确实是刺客的路数。
他看了看站在旁边的信国公,上前笑着问好:“信国公,你还好吧?”
信国公点点头道:“老朽无事。还是要多谢殿下救援及时,老朽感激不尽。”
贺清韶想起刚才小太监的禀报,便问道:“我听说,这两个刺客是针对信国公而来,信国公可能想起他们是什么人派来的?”
信国公摇头道:“老朽风烛残年,已经多年不问世事,却想不起是和什么人结了仇,竟到了连老朽这样一个半条腿进了坟墓的人都不放过的地步。”
白玉京沉思道:“是不是国公年轻时带兵打仗有什么仇
人?”
信国公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摇头道:“这些陈年旧事,老朽都记不清楚了。反正老朽今年七十多岁,也已经活得够了,谁有本事,就将老朽的这颗人头拿去也罢。”
他发出低沉却豪爽的笑声,“胜王败寇,无非如此。”
宏昌帝听说信国公又在宫中遭受了刺杀,幸亏禁军援救及时,两个刺客才没有得逞,气得当场狂咳起来。
陆七连忙端了按照御医所给的方子泡的清肺顺气的茶水,给宏昌帝喝了几口,又在他背上轻轻拍打揉搓。
宏昌帝看着面前这二百多人,目光苍凉而冰冷。这些人无疑就是天泰朝的最高层了,但是,在他们之中,却隐藏着一个胆敢杀害他儿子的凶手。
那头发狂的大象已经被制服,经过检查,却没有发现什么疑点。既没有服食什么药物,也没有遭受虐待,却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突然发狂?连专门驯养这头大象的那个可怜虫——他已经被摔折了骨头——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最后,还是请来了最有经验的老仵作,从头到脚、从鼻到尾检查了那头大象身上的每一寸,才发现在大象最脆弱的部位有一个和蚊虫叮咬无异的小红点,只要稍微碰触,那头被捆得紧紧的大象就会挣扎嘶鸣。
如果它能够自由活动的话,恐怕又要狂奔发狂了。
那么细微的小红点,只能是针刺才能留下的痕迹。可是,继续检查下去,却根本没有在大象体内发现任何暗器工具。
即使是老仵作,也说不出个原委了。
虽然还是没有彻底找到大象发狂的原因,但是宁王之死是人为造成的,这个结论却已经得出。
是谁杀了贺秀?凶手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他们害死贺秀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贺秀死了,谁能得利?
宏昌帝的眼睛看向下方一脸难过的庆王,是他吗?宁王死了,他面前的障碍就少了一个,只要贺清韶出了什么意外,那么,皇位就极有可能落到他的手里。
他冰冷的目光让庆王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庆王感受到宏昌帝眼神中的怀疑,心中暗暗叫苦。他虽然是盼着宁王出点什么事,让父皇厌弃,将皇位传给自己,但是他却没有勇气、更没有能力不露痕迹地杀掉宁王。
这个时侯,说不定有很多人都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