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答应下来的样子,村支书高昂着头,仿佛刚打了一场胜仗。
回到家,把承包土地的事跟爷爷奶奶提了一下,毕竟这是以后还得需要他们帮忙操持。
结果奶奶一听就火了,村里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竟然敢欺负但自己打孙子头上,这还了得?
对着唐建军就是一顿臭骂,说他这个村长太没用,自己侄子被人坑了,都不敢说句话。唐建军还能怎么说?难道说唐伟东头铁到非包不可,自己劝不住?说出来也没人信呀。不得已,只能跑出家门,暂时躲避一下老娘的怒火。
骂完唐建军,奶奶的火气更盛了,拉着唐伟东就去找村支书算账,唐伟东想阻止,却根本拦不住。
村支书看着打上门的唐伟东的奶奶,也是一脸的尴尬。虽说是一片好心想让唐伟东知难而退,可结果却是结结实实的坑了唐伟东一把。坑一个小辈,说出去也不是多么光彩的事,现在好了,坑了小的,来了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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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唐建军把唐伟东想包点地的想法跟村支书一说,支书就愣了,疑惑的问道:“你爸上班上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回来种地了?”
唐伟东很郁闷,年龄小就是这么麻烦,想干点什么事,别人总会以为是他家大人指使的。唐伟东只好耐下性子解释道:“姥爷,我爸上班呢,他哪有时间回来种地?包了地肯定是我爷爷奶奶打理。”
“哦”,这才对嘛,放着好好的工人不当,跑回老家种地,那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嘛。不过,村支书的疑惑并没有解开,继续好奇的问道:“你能和我说说,包地打算干什么吗?”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地就在村边上,只要一开始干,想干什么别人肯定一目了然,想保密那是不可能的,唐伟东本来也没打算藏着掖着。
于是很坦然的跟村支书说道:“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就是想种点菜,养点鸡鸭鹅什么的。”
听了唐伟东的回答,村支书略微有些失望,还以为唐伟东有什么好项目呢。唐伟东要做的事,现在家家户户都在干,谁家还没种点菜,养的鸡鸭鹅什么的?
一般都是种菜自己吃,鸡鸭鹅和它们的蛋用来换钱,再加上粮食,这三样就是现阶段小农经济的基础。
既然没什么特殊的,村支书也就失去了探寻究竟的兴趣,随口问道:“唔,种点菜,养点家禽,挺好。你打算包多少地?”
唐伟东羞涩的一笑,轻轻的说道:“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这一张嘴可是吓了村支书一跳。村支书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确定的问道:“多多益善?你确定?”
然后好心的提醒唐伟东道:“咱们抛开其他不说,我这当姥爷的可得提醒你一句,包地是要交地租的,种菜养鸡能赚回地租来吗?这事你父母和你爷爷奶奶知道吗?”说着还瞅了唐建军一眼,眼神中带了一次责怪,意思是孩子不靠谱,你个当大人的也不懂事吗?
唐建军也很无奈,唐伟东说的信誓旦旦,板上钉钉,这孩子比谁都犟,拿定了主意谁也劝不住,他爸妈都说不听,何况自己这个做叔叔的了。
至于这事,说实话,唐建军心里也没底。看到村支书看向了自己,唐建军扭过头去,躲开了他的目光,意思是自己也没办法,唐伟东爱咋滴就咋滴吧。
唐伟东却狠狠的点了点头,一副非干不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任性架势。
看到唐伟东这副倔样,村支书也有些来气,这小子听不懂好赖话,既然你非要干,那就让你吃点儿亏、长个教训。想包地那就包给你,但是要把哪里的地划给他,那就得好好的思量一下了。
村支书站起身来,摸出一根烟,唐伟东很狗腿的帮他点上。村支书瞅了一眼唐伟东,没有说话,抽着烟,不停的在屋里踱步,一边走一边在脑海里思索全村哪里的地合适。
半晌之后,村支书停下了脚步,掐灭了烟,对唐伟东说道:“你也算是咱村里的人,想承包地,政策上是符合的。反正你只是种菜养鸡,也用不上什么好地,我看就把沿河的、和那一片河滩相邻的地包给你吧。算上河滩,那一片加起来得有六七十亩地,够你用了吧?”
唐伟东马上开动脑筋,他整个村里的地形图从记忆中调了出来。河东村,河东村,当然是因河得名了。村西本来有一条大河,现在只剩下一点儿稀稀拉拉的水流了,原来的河道大部分已经废弃裸露在外,那里曾经是包括唐伟东在的,村里的小孩儿们的游乐场,地形唐伟东很熟悉的。
这一琢磨,唐伟东就愁的牙疼,村支书这有点儿坑啊,说是六七十亩地,可至少三分之一的地里,地下布满乱石,地里石头多土层薄。剩下的那三分之二也不是良田,虽然离河水近,但也是因为碎石多的原因,顶多能算个中下田。
幸亏唐伟东是没打算种粮食,要不然真能亏死,就这样的地,打出来的粮食能不能够交地租的都还两说呢。
唐伟东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