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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服(1 / 3)

魔尊重玹没死!

这个消息瞬间传向了六界,各界听了无不心生惧意,唯独幽冥鬼帝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说什么!?”

“回鬼帝……”鬼差颤颤巍巍的回话,还胆怯的瞥一眼身后的囚笼。“魔尊重玹没死。”

“没死?”

幽冥又不可置信的重复一遍,旋即将眸子缓缓划向远处囚笼中圈养的魂魄。

那一张熟悉又慑人的脸。

如果他没死,那这个魂魄又是谁的。

似乎感受到了幽冥鬼帝的目光,远处囚笼中的人缓缓动了动,如墨的长发向两边散去,露出了那张邪魅又沉郁的脸。

*

庚爻刻不容缓的赶来魔域,等待他的是遍地的死尸,漫天的月雾,以及,崖边的一抹赤色的身影。

他一袭枫衣在这冬日里犹如一捧火光,在庚爻试探的一声“尊上”后缓缓回过身子。

他黑眸深沉,俊美的五官中糅杂了仙气和魔气,轮廓分明的脸庞中又带了入骨的魅感。他的桃花眼带着浅浅笑意,一步步的走过来,整个人跟平时很不一样,气场诡谲到极点,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浓重煞气。

他适时立定,言笑晏晏的看着庚爻,“本尊一来,他们便将刀剑刺向我,想必庚魔君是能体谅这一地的尸骸的。”

庚爻试图在重玹的脸上找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可那般真切又慑人的气场令他不得不生生忍下这口气。

他歪头暴呵一声,“一群混账东西,狗眼瞎了居然敢行刺尊上!”他怒目圆睁的呵斥着,在面向重玹时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恭顺的样子,“尊上杀了他们是应当的,惜的是污了尊上的手。”

重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弯弯的笑看着庚爻,未发一言。

“尊上既然无碍,不妨回宫设宴,吾等倾尽心力恭迎尊上。”

“好。”

重玹不咸不淡的答道,顷刻间,天际被黑紫的气息掩盖,一群妖魔鬼怪由其中现身,妖将纷纷警惕的亮出长剑。哪想他们立即跪地,恭敬的行礼道:“我等听闻魔尊无碍,特来庆贺。”

他们带着自己的私心,毕竟能从生世崖生还的,亿万年来也只重玹一人,倘若日后魔族攻入天界,揽六界入手,也算是押对了宝。

庚爻冷冷的扫视他们一眼,带着看戏的念头望着重玹,重玹向来多疑,从不轻易付信任,对待骤然投诚之人定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正当庚爻想看他们的死状时,身侧之人低低笑了一声,“那便留客一起共饮吧。”

他们欣喜若狂,扬起衣袖散落漫天红花,随之燃起的是火柱上红焰蓝芯的火苗。

漫天的花瓣散落,清新的花香掩盖了魔域刺鼻的血腥味,重玹沿着花瓣铺就的地毯迈入大殿,走向长明宫。

远处房梁上,立着一蓝一白的两道身影,单从背影来看,蓝色身影显得格外落寞颓丧。

眼看他身影远离,开堂宴客,修同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何不过去。”

阿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底淬着矛盾的情绪,既不舍又失望。他垂头苦涩的笑了一声,“那不是他。”

“他从不在意那些虚无的东西,即便他生着和重玹一样的脸,我也一眼能认出那不是他。今日魔宫门庭若市,蝉衫麟带,何其铺靡,又岂会是他的手笔。”

说罢无奈摇摇头,失望的转身离开。身后那抹银色身影也在阿殊的话语中狐疑的看了看远处那抹赤色身影,旋即随着阿殊一齐离开。

一路上,向来活泼开朗的阿殊沉默寡言,一瞬间像是长大了许多,修同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看着他落寞的身影却也只是束手无策。

也是,满心欢喜的带着希望去见本以为阴阳两隔之人,却蓦地发觉那只是一个霸占他身体的躯壳。他不敢面对,不愿面对,甚至连开口质问的勇气都没有。他只能欺骗自己重玹还有生的希望,却不敢与那霸占之人对峙。

“阿殊。”

夜色下修同静静的唤出他的名字,他呆滞的回头无意识的发出一声疑问。

“走错了。”

阿殊抬头四顾,果然是身处陌生之地,他抱歉的笑笑,“有些疏忽了。”

“我的意思是。”他转身冲着青丘的方向,而修同的嗓音似乎是有什么魔力,令他立在了原地。

“至少问一问。”

冬日的朔风砭骨,而阿殊也在骤然间感受到了这刺骨的寒意。

问一问吗?倘若得到一个令人绝望窒息的答案,又该如何呢。

想到这样的后果阿殊瞬间崩溃,漆黑的夜幕下回荡着他的呜咽。

修同本意是想得到一个答案,总比逃避的强,可他没想到能让阿殊崩溃至极。

“我不敢问啊。”他颤抖着嗓音说着。

彼时噩梦缠身,他就该当机立断前往魔域,可他误了。后来魔尊身陨,元衡殉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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