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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世(1 / 2)

“仙子,天帝之命,令你好生休养,切勿乱行乱走。”

羡宁黯然的眸子垂了垂,由着他们将殿门紧闭。屋外雷声轰鸣,将天际间都映彻得发紫,恍惚间羡宁还以为自己置身魔域。

她回到了自己日夜期盼的归所,却依然不及受制于人时在魔域的自在。她神色平静的可怕,若非一息尚存,他们甚至觉得她俨然如一具尸体。

殿外雷声阵阵,羡宁只能将自己蜷缩在角落,抱紧双膝。她依稀记得,从前雷声霹雳时,会有人拥紧她,替她捂耳的,可是那个人如今去哪儿了呢。

她没哭没闹,只是眼底阵阵发酸,她清楚的明白生世崖的险境,也清楚的明白自己真的又一次失去他了。

这一次,甚至连重头来过的机会都没有。

她还记得人间那场滂沱大雨时,重玹满眼悲凉死寂的问她该在哪一步重来才不会错的这么离谱。

在哪里呢。

她也不知道。

可如今她去伪存真后竟意外的发现好像是真的无解。他以重为姓,似乎也是一直抱着重新的念头,她一直以为自己重生可破此局,可原来这一场一直是个死局。

又一道惊雷劈下,羡宁随之一颤,心却压抑的刺痛起来。她所惧怕的惊雷,正是殿下承受着的可怖刑罚。

殿下早已被褫夺太子之位,可天帝似乎还是有意将大业传给他,所以殿下才会出现在魔域,可天帝没想到的是,殿下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叛离。

……

……

强忍了多日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崩溃,她呜咽着,哽咽着。在重玹眼里,殿下都能舍弃一切,尊容,身份,甚至是性命去救他,唯独他信任的,昭告六界的妻子,立于身后的尊主,义无反顾的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将他逼死了。

他所珍视的最后一点柔情,被她生生摧毁。

翌日羡宁醒来时,也不知是几时,反正窗棂之外依旧是一片雷电交加,她抱着发颤的身子躺在床上,摩挲到床头的雕刻时蓦然感受到一阵细密的刺痛。

她睁开疲倦的眼,不可置信的凝着眉头,那夜她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般,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力竭重伤,可如若不是呢。

那时她为救重玹取盛莲时立了血蛊为誓,倘若违逆,必遭万蚁噬心之苦。如今盘算起来,似乎当真是噬心之痛。

可极恶之主又缘何……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将她思路打断,她想开口问些什么,可旋即想到自己如今身为囚徒,能苟留一命不过是因为天帝所说的乐璇上神的神元罢了。否则凭她魔域尊主的身份何德何能留存于世。想到这一层,就蓦地不想再开口问什么了。

门外的人似乎有些焦急,喘着粗气急忙开口,“仙子,魔域来信,天帝邀仙子前往朝会殿……”

话没说完,殿门蓦地大开,一张血色全无的脸映在天兵的眸子中,她不咸不淡的催促着,“走吧。”

即便她神色未变,天兵依然察觉到了她的期盼,甚至他还觉察到一丝释然的轻松。

一路上,羡宁的脚步比往日快了不少,眼见着朝会殿在眼中愈来愈大,步伐也愈来愈快。却在看到诸仙轻松的神色后,心缓缓沉了下去。

值得诸仙喜笑颜开的,大抵是重玹已无生还希望。

眼见她来,天帝眉眼带笑的开口,“羡宁仙子伤可好了?”

“多谢天帝关心,已然无碍。”

“羡宁仙子因得诛灭魔尊一事,损耗心神,又身负重伤,于天界而言功劳甚伟。”

羡宁平静的听着,时过境迁,如今天帝的这番话,再也不足以令她有任何波澜。

“本帝本有心弥补羡宁深入敌营之功,可因得身份一事拖延多日……”

羡宁心底泛起点点鄙夷,倘若他当真有心,即刻便可验明她是否沾染魔气,还她清白。再者,六界对神界向来驰往,倘若点明她神祇的身份,还怕不能堵悠悠之口吗。

只不过是他不愿罢了。

毕竟她也算是一个变故不是吗。

“不过今日,本帝得来一样东西,特向诸仙禀明,以证羡宁之清白。”

羡宁有些好奇的抬了抬头,她也想听一听究竟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她的清白。

“本尊与羡宁结红叶之好,却因二心不同,难归一意,愿其各还本道,予以合离。一别两宽,不复再见。”

羡宁久久怔楞在原地,她在琢磨合离书的真假,可依着天帝行事,囚困一世为好,没道理替她自证。

堂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唯独身为当事人的羡宁一言未发。

“敢问天帝,此合离书由何而来。”

他们的窃窃私语终因文权仙君的发问而停止,他们都静静的等着天帝的下文,包括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致的羡宁,甚至还带了些迫切

“妖界大举攻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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