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白眼狼啊。
羡宁咬的后槽牙都发痛,真想暴揍一顿重玹。
她抽出几个肉串塞进嘴里,分明是她拿来的,不让吃她就要吃,看是她吃得快还是他拦的快。
夜风习习,两人枕在双臂上仰望着漆黑的夜,静默无言。忽然一阵疾风吹来,重玹身上的狐皮大氅蓦地飞起,将羡宁连头蒙住。
“重玹!”
羡宁探出头来喝他,他却无所谓的摆摆手,“别冻死了还得我给你收尸。”
“那你就是鳏夫了!!!”羡宁怄气的说着,手却诚实的拢紧了氅衣。
淡淡的竹香味萦绕在她鼻尖,氅衣的余温让羡宁顷刻间暖和了起来。
“重玹,我们留在这里吧。”
头顶的人静默良久,久到羡宁以为他都不会答了,他却缓缓开口,“天亮了一切都该醒了。”
羡宁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褪下大氅坐起来道:“外面风大,回帐篷吧。”
“我可以陪你。”
他也起身,四目相对下羡宁的目光疑惑又纯澈。
“陪你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