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裕起身开始收拾起架子上的书籍，又将其他的物品快速归位。
芙蕖见他对殿内东西的位置摆放熟稔于心，显然是常来殿中打扫收拾，不由疑惑询问道。
“林师兄，你和这长空仙尊认识吗？”
除了这个理由之外，芙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
他既未受罚，又为何主动来绝尘峰打扫，平白来遭受这些罪？
林裕手中动作一顿，随即勾起唇角看向她，“之前在无界城的时候你问过我，在太清玄宗可有想拜师的人选。”
芙蕖点了点头，“没错。”
“我想拜师的人，就是长空仙尊。”
芙蕖闻言神色一怔。
可她听门中弟子们说，这长空仙尊不是已经……
“他死了。”
林裕垂下眼眸，遮盖住其中黯然，捏着书册的手不由紧了紧。
芙蕖见状不由抿了抿唇，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安慰人不是她的强项。
殿内忽然安静下来，只听得炉子里的炭火被烧得通红，不时发出“噼啪”声响。
林裕忽然长吁一口浊气，没所谓耸了耸肩，“可能真的是跟仙尊没有师徒的缘分吧，反正都已经来了，剩下的随缘就好。”
芙蕖见状伸手勾着他肩膀，豪气万丈拍了拍，“没关系！在哪修炼不是炼？咱们只要在身在正道，就能斩妖除魔匡扶正义是吧！”
林裕闻言神色微怔。
芙蕖自己说完，似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末了又笑嘻嘻补充了一句，“是斩恶妖，除恶魔。”
话音落下，林裕神色动容，正欲张口说些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不适宜的“咕噜咕噜”声。
芙蕖摸着自己干瘪瘪的肚子，这才想起来自己从中午到现在还没有吃一点东西。
察觉到气氛再次陷入寂静，她悻悻然抬起头，目光同林裕那双星眸对上，静默了片刻，两人眉眼一弯，皆是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