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啊～～”
芙蕖拖着尾音，眼珠一转，“那要是我万一没选上咋办？”
“那这便是分别的礼物。”
顾长空皱起眉头。
这话出口后，胸中没由来一阵烦闷。
下一秒脸就被柔软的掌心捧住，迫使他抬起头，对上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里，神色微怔。
女子眼里满是坚毅。
“你放心吧，我保证一定会把夜兰果给你带回来！”
顾长空手指轻点上她的眉眼，弄得芙蕖有些痒，忍不住躲闪着将他手指握住。
他漆黑的目光静静落在芙蕖脸上。
不知是否酒劲上头的缘故，思绪也变得有些迟缓。
静默良久，他忽得开口道，“就这么想吃我？嗯？”
声音淡淡却不似以往那般清冷。
上扬的尾调甚至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
“能不能拿到夜兰果尚且未知，可你的身份一旦被暴露，只怕连活着走下山的机会都没有，你可想清楚了？”
芙蕖不假思索点点头，“在无界城得仙长舍身相救，我芙蕖虽是妖，却也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
然而这并不妨碍她打算拿着夜兰果，作为同他交换灵力的条件。
她一番说的诚恳，尽是出自肺腑之言。
可顾长空听了，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他低垂着眼，神色淡淡，却并未如她所料中那般高兴。
所以他这到底算是答应了？
还是没答应啊？
芙蕖一时猜不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他不说话，她百般聊赖扣弄起男子如玉的指尖，察觉到握着的手指忽然变得僵硬。
她偷偷瞄了眼身边坐着的人，心中踌躇片刻，终是忍不住开口。
“不过在这之前，顾仙长你能不能我吃点灵力，当做我今天入选的奖励好不好嘛～～”
她抓着顾长空手指轻轻摇晃着。
女子声音本就娇软。
这般亲昵撒娇，让人听了不由酥了骨头。
顾长空许是真的喝醉了，清冷的眉眼间染上了几分迷离，破天荒点了点头，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一个“好”字。
芙蕖有些讶异。
显然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
见他如往常般抬起手准备将手指划破，芙蕖伸手拂开，双手按上他的肩膀，“不要手指。”
顾长空猝不及防被她推倒，背脊陡然抵上生硬的房梁。
他神色微怔。
反应过来后却是顺势躺靠下来，长腿微屈。
不似往日板正的做派，反倒多了分慵懒倦怠的风流倜傥。
芙蕖侧身凑了过去，俯下身子。
乌发随着她动作从肩头滑落，垂落在男子脸颊。
她伸手将那碍事的面具摘下，扔到一旁。
俊逸绝伦的面容显露出来，脸上的伤早已完好如初，肤白细腻，甚至能看清上面的绒毛，皮肤好的令芙蕖嫉妒不已。
顾长空垂着目光。
长长的睫羽遮盖住眼中神色，薄唇上沾着几分湿意，在月光下透着淡淡的光泽。
少了往日的清冷和凌厉，此番安静的模样竟透出几分任君采撷的乖巧。
芙蕖舔了舔唇，伸手按上他的肩头。
樱红的唇瓣贴了过去，浅浅触及对方的温软时停了下来。
顾长空长睫微颤，丝丝缕缕的金色灵力从他口中流溢出来，被芙蕖快速吸入口中。撑在房檐上的手不由自主紧握成拳，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芙蕖专注汲取着灵力。
从最开始的小心翼翼，见对方难得如此顺从后，渐渐打消心头顾虑，愈发肆意妄为起来。
到了最后竟是翻身跨坐在他腿上。
灼热的气息铺撒脸上，不断攀升的温度将女子身上独有的馨香烘得愈发浓郁，也燃尽了顾长空脑中仅有的一丝理智。
他骤然抬起眼，望着女子近在咫尺的容貌，眼眸漆黑如同一团化不开浓墨。撑在身后的手忽然抬起，搂上她纤细的腰肢。
芙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身子忽然被压在身下。
未等她回过神来，那微凉的唇瓣便用力吻住她的，不似他往日给人清冷疏离的印象，极具强烈的侵入性，似是要将她仅有的一点空气掠去。
她神色一惊，抬手撑上他的胸口欲将人推开，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压在身侧。
手背下坚硬的瓦片咯得她生疼。
然而覆在上面的手却又继续用力下压了几分。
芙蕖疼得低呼，刚一张嘴，对方就趁机进来，将那痛呼声一并吞噬。
修长的指尖拂过腕间的佛珠，手指从珠串下穿过，按上那柔软掌心，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