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都知在看什么?”
安静太久的地方,骤然响起的声音便如静湖生涟漪,置身灯火之下的人略动了动,像是打算起身。
但被她的话音止住。
“我若说看的是你,秦卿会不会觉得失礼?"
她听到重了一些的呼吸声,“.....那,苏卿还要继续?”““继续?’
她眼中笑意更盛,抬手轻抚在他脸侧,挑眉道,“继续看吗?"掌心触到脸侧皮肤,热意顺着肌理延伸,有热的呼吸扑洒至腕上。他没动,她也没动,只有目光在半空僵持,赌谁会先退缩。而谁也没有退缩。
有风吹进来,烛火又是一晃。
她抚在他侧脸的手动了动,手指屈起,以指尖在上面勾勒轮廓,指尖触及之处,只觉得细腻似触玉。
暖意烘着指尖,毫无阻隔的顺着颈侧下滑,最后轻轻点在凸起的喉结上。不期然看到喉结下意识滑动一
个来回。
当她的手还要继续下滑时,腕上传来阻力。
-步,而是开口道,“如果坊内所种全部都是麦她被他抓着,没有再进-
苗,你打算如何?
抓在她腕上的手紧了紧,力道却仍和之前一样,秦淮舟大概是在考虑应该先松手,还是先回答
种选择是却紧昝,防步销
什么突然的举动。
避过风头,其二
跟着才道,,
“若种下的全是麦苗,
也可看做绛州一事有了结果,主使者就是襄王。可以说明背后之人有所忌惮,准备
苏露青也依然没有挣脱,保持着被抓着的手腕的姿态,或许是觉得累了,她干脆更近的靠近他,想了想,
语气却仍是如常,
直接坐到他腿上。
身体上的距离极近,
一本正经探讨这个话题,“襄王可
还在大理寺里关着呢,如今判决迟迟不定,是因为襄王不配合吧?“判决要力求公正,不可因一时之快就随意拟判。"这番回答,和没回答区别不大。
她正要继续追问,忽觉秦淮舟在她腰上托了一把。察觉到她眼中透出的疑问,秦淮舟轻咳一声。
..换个方向。
因着这番动作,衣襟敞开的更大,她摸到衣襟处,只觉得指下触及的地方又在紧绷.
甚至原本还抓着她手腕的手,也被她轻轻一挣,就挣开了。她神色如常的替秦淮舟将衣襟拢住,手却没松,在注意到衣上经灯火晃出的暗纹后,改为去描绘那些暗纹。
还
一心二用,“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
原本流畅的暗纹线条,因着呼吸的起伏,错开一点。她在描画的那条线被迫断掉,不免叹
只得重新另找一处,在衣上顺着纹理轻划,“别动。,秦淮舟的手再次抓上来,“敢问苏都知想要提醒的,是什么事?”她看着再次因他的动作而中断的暗纹线条,又皱了皱眉。而后抬头,看向他。
说,“赌约。’
秦淮舟记起来,她断言别院会出事,不是今晚,就是明晚。坐在身前的人不太老实,即使被他抓住手,也还会变出千百种其它法子来戏弄他。
“不过呢,要提醒的是这个。"
比如此时,她另一只手悄然探到他身后。
因着动作,两人的距离再次被拉近,有呼吸清浅的落在颈侧。秦淮舟下意识想向后撤身,“你....
害,这斧馥瞽殷写你猜。
隔着一层寝衣,她的指尖在上面勾画,他尽力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她勾画的那些字上
指尖如火,带起的笔画也如火,火有燎原之势,风吹又生。苏露青最后一个字还没有写完,就被他托起来,抱着往里间帐内走去。“字还没写完,秦卿这是何意?”她明知故问,手已经自然的勾在他颈上。秦淮舟不答。
“不猜了?”她顺势靠在他身前,能轻而易举听到他心跳的声音。急促有力,像隔着腔子控诉。
从外间走到里间并不远,躺进帐内,烛火照不到这么远,她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
看不清也无妨,她抓住他的衣袖,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带。什么。
“判决迟迟不下,除了要考虑帝后会不会满意,还要知道襄王究竟还知道她说回之前的话题,接着把人继续往自己的方向拉,捕捉他神色间的变货;逄州和堤。
“绛州和长安的种种,
不可能是巧合,其中一定需要有个中间人,代两边传秦淮舟被她拉扯,被动的靠向她。
明知她种种举动都是故意的,却还是不自觉的任由她胡来。连他也说不清究竟是为什么,
只是觉得
,像这样被她牵动着,试探着,在
这样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