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她,听她这话的意思,是跟定他了。他此行本就是奉旨暗查襄王动向,甚至这差事早在老秦侯回京主持祭礼时候就商议定下了。
帮他留下一
即使没有那场意外的爆炸案,老秦侯也会选个合适的时机告病,在明面上同时也有些灵药的线索指向绛州。
充分证明他一直在侯府照看病父的理由。
大理寺内因为出了裁刀一事,敌我不明,
老秦侯既然说过那灵药其实是吊
命的东西,就证明灵药背后暗藏推手,既然线索同样指向绛州,不如深入其中,打其一个措手不及。
但这些的前提是,要秘密行事,不能被第二个人察觉。这样想着,目光又移过去,这才发觉对面的人已经安静很久了。应该是先前刚经历过一番恶战,本就精力不济,又和他说了这么半天话,人早已经倚在桌边闭上眼睛。
偏又像在拼命维持着清醒,两手交叠着撑在额前,撑得摇摇欲坠。他叹出一口气,起身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先让她慢慢倒靠在自己身前,然一手尽量避过她伤重的地方,把人缓而轻的抱起来。后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另
被抱起的人眼皮动了动,像是在挣扎着醒过来,又被混沌拽着,被动的沉睡。
他想了想,开口道出一声,“是我。”
怀里的人没再动,但眉头仍是无意识皱起来,不知是在与混沌对抗,还是因为伤痛。
直到将人抱起,他才意识到她身上很烫。
不太正常的烫,
只能是因为此前的那场拼杀。
把人放进帐内以后,他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复杂,最后还是先拧了一条浸过冷水的手巾,替她擦拭露在外面的部分,勉强降些温度。如此辗转多次,天也渐渐亮了。
苏露青睁开眼,先看到一方帐顶。
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帐内。
层轮廓,他却毫无所觉。
转头又看到桌边单手支颌小憩的人,背着光,清晨的光晕在他周身镀上一她侧身撑起自己,打算先起身。
昨晚的试探还没得到结果,如果他依然拒绝自己同行,不如换个法子,问他借一匹马。
之后再去州府,问明陈戬遇害的来龙去脉,到时候她主动在明,虽然暗箭难防,但可通过州府刺史往长安送出急递。
至于人手方面,乌衣巷是奉命来查陈戬之死,同时暗中有元俭所写"便宜行事”手谕,栾定钦既调任绛州行军司马,她不妨就用这道手谕,将栾定钦弄到身边。
至于这个栾定钦究竟是本尊还是...
正想着,秦淮舟听到声响,也醒来。
看到她,先问一声,“可有何不适?”
“不错,还活着。”她起身下地。
视线落到先前被她换下的衣服上,这衣服全是血污,又有刀刃划破的口子,肯定是不能再穿了。
目光再次落向秦淮舟,这次意思很明显,“秦卿出门,总会多带些行李吧?,
秦淮舟沉默着走到柜子处,取来一只包袱。
算,笔糴搀上一身衣服,大致调整过后,她看向秦淮舟,准备提出自己的打刚开了个头,就听秦淮舟说,“到绛州大营的这一路,我可以暂时替你周全。
对于他的变化,她只惊讶了一瞬,很快便道,“如此更好,多谢。”但秦淮舟却又多问她一句,“你若还有其它要求,可以先提。匹马?
“我的马跑了,”见他都这么说,她也没和他客气,“秦卿可否帮个忙,借我可以。’
事情差不多解决,驿馆那边也估摸着时间,送来热水,两人简单收拾一番。驿馆在绛州城东,她和秦淮舟一同出来时,没有引来什么注意。路上还算太平,绛州大营在城外,“栾定钦”来就任,要先到城内的兵马司。快到兵马司门前时,
忽听秦淮舟问她,“玄都观那次爆炸,你是如何认出,那个静秀道长不是轰相身边人的2
她转头看他一眼,视线又很快落回前面,看着路,“此案已经结案了,秦卿这是想诈我些什么东西?"
顿了顿,听身侧的人没有回应,才道,
“而且你这话好生奇怪,他若不是
裴相身边的人,为何要打着为裴相报仇的名义,往神像里动手脚?“是吗?”她难得听到秦淮舟用这种语气反问,甚至还学着她惯常的语气,感慨,“看你当时的样子,还以为你见过裴相,是故人。她笑了两声,视线一直落在前面,“我怎么会认识。”既然已经结案,那你那个时候一直紧咬他长随身份不放,又是为什么?''
说这话时,秦淮舟再次转头看向她,目光里带出一丝探究,又很快被掩饰掉,轻易不会察觉。
当时玄都观内上下都被控制住,她专门支开看守,去追问静秀,那种神色与平百里对人犯紧追不放完全不同。
"什么为什么,”苏露青明显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