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箫叹息一声,伸手轻轻地拍了拍jan的肩膀,歉意地说:“对不起!这件事情究其原因还是要怪我!如果我可以给小昕足够的安全感,小昕也不至于临阵脱逃,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san和你根本不可能有纷争啊!等她回来,我也得向她斟茶认错才行!”
“好了好了!别再想了!我想我们都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这不过是夫妻之间的吵架,没几天她就会消气的!人家不是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么?我们的爱情经历了生死,难道会就因为这一点点小事而崩溃离析?我不相信,我对我和她有信心!更何况,就算她真的生气,真的想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会给她机会的!我会把她身边的男人一个个逼开,我会让她的整个世界里只能看到我一个男人!非逼着她重新爱上我不可!”jan乐观而又霸气地说。
墨子箫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喜欢你的霸气!”
“你也同样!下次小昕回来,你狠狠地在她屁股上打两巴掌,告诉她事情很严重,你墨子箫真的生气了!”jan笑着说。
墨子箫也笑了,瞪了他一眼,“你这是使坏吧?你想让san心里平衡一点吧?哼哼!我可不上你的当!”说到最后,笑容慢慢消失,几缕柔情慢慢地浮现,“我宠都宠不赢,哪里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jan叹道:“是啊是啊!是我错!我对san也该这样的!再急再怒,也绝对不能动她一根手指头!”
“别跟我说!把这些话都憋在心里,等san和小昕回来之后,跟她们说吧!希望她们都能宽容大度地原谅你!当然,作为兄弟,作为这件事情的主角,我也会陪着你一起去磕头认错的!”
“当然你得去!咱们可是患难与共的兄弟!”
jan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两人相视而笑。
纯洁的友谊让他们心中的担忧与愁苦减轻不少。
深夜,此时此刻的古堡已经被重重夜色完全笼罩,除了那千年不变的阵阵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之外,偶尔地会响起几声猫头鹰的叫声。
夏小昕躺在床上,瞪着一双明亮而警惕的眼睛睡意全无。
尽管管家说乔以天去岛上了,今天晚上不会再过来,尽管明显地感觉乔以天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完全只是个变态而暴怒的年轻男人了,可她仍然不敢轻易地就放下所有戒备。
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盘。
这里,没有爱她护她任她肆意妄为的男人。
这里虽然华丽奢华,是幢价值连城的古堡,很多女人做梦都想在这古堡里住上一宿,可是对她来说,却是个想要挣脱的牢笼。
她讨厌这里的高墙,讨厌楼下那四个把她当囚犯一样烦着的仆人,更讨厌那个将她抓到这里囚禁起来的乔以天!
她的婚礼啊!
她努力了这么久期待了这么久的盛世婚礼啊!
竟然就被他这样生生地毁了!
此时此刻,最难过的便是墨子箫吧?
他们历经了那么多波折之后才在一起,真的是几番生死,几番别离啊!
好不容易,他以为他们终于可以幸福快乐地在一起了,却没想到她突然留下那样一张莫名其妙的纸条就消失不见了,这真的叫他情何以堪啊!
现在,他一定灯也不开地独自一个人呆坐在酒柜前,手执一瓶酒,满心地忧伤,尽情地借酒消愁吧?
只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啊!
她曾经多次见他借酒消愁,可每一次喝醉过后,忧伤不但没有减少分毫,甚至还多添了几分!
她至今还清晰地记得,他喝醉后躺在床上,在梦里悄悄流泪的模样。
只要一想到,他今天晚上也将那样酩酊大醉之后流泪而眠,她的
心就像被一只猫狠狠地抓挠一般鲜血淋漓……
子箫!子箫!你不要伤心!乖乖地等着我!我一定会尽快地回到你身边的!一定!
她抱紧枕头,闭着眼睛默默地在心里呐喊着。
正像发疯一般地在心里呐喊着的时候,突然黑暗里传来‘吧嗒’一声。
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那是钥匙锁孔转动的声音!
她全身的每根神经都绷了起来,每个毛细孔都警惕地张了开来,耳朵也竖了起来,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候着。
哼!到底狗改不了!
乔以天果然不值得信赖,果然没有多大的改变,白天,他在听到她说的故事之后,对蒋盈的愤怒,只不过是他的惺惺作态,或许只是让她放松警惕,好让他晚上的目的得逞。
好!他来便来吧!
她等着!
手悄悄地握紧了那只早就拧开了钢帽的钢笔,如一只美洲狮一样,静静地在黑暗里等候着,等着猎物慢慢靠近,时机一到便会纵身一跃!
黑暗里,乔以天禀息静气地一步一步地靠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