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之间，她分明看到那双琥珀的眸子里有一丝复杂的光。
“你翻到最后一页，看一看。”
最后一页有什么？
陆寻双疑惑翻过，门外忽然有了脚步声。
“戚董，戚董，在吗？……”
“有人诶？”
陆寻双指了指办公室，戚少容放下碗，扣上西装纽扣，握着门把正要拉开休息室的门，却听到有人在打电话，“戚董不在，我再仔细找找……”
两人在休息室里没注意，办公室的灯已经关得差不多，只剩下办公桌电脑屏幕亮着。
从一条缝隙往外窥探，只见人影徘徊在贴门摆放的柜子前，翻找着东西。
故技重施？
戚少容就要抬脚出门，赫然注意到跟着贴过来的陆寻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别出来。”
就是这么细微的动静，没想惊动了那人影。
“谁？”
他扭过头望向休息室的方向，手边的文件‘‘哗啦啦’掉了满地。
“呵！胆子不小，袁肃！”
话音方落，戚少容摁下点灯开关，办公室再度恢复光亮，一个身形如竹竿的男人站在柜子前，止不住的发抖，“戚……戚董，你怎么……”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在是吗？
”戚少容勾起唇角，眼底深沉，冷嘲道：“袁肃，运输队的队长，今年35岁，而你妹妹袁唐倒是杰出很多。据我所知，她是昌平医院的脑科医生，去年一篇脑垂体的论文引起不少轰动，但是就在上个周，昌平医院有个脑瘫儿在你妹妹的手术台上死去，家属闹到医院，如今面临开除处理。昌平在业界的影响，被除名的话，就等于在医学领域封杀。”
尾音中，他挑起眉，锐利的视线，像是达摩克斯之剑悬在袁肃头上。
他双腿抖如赛康，竟在强势的气场下，‘噗通’跪在了地上。
“戚董，求求您放我一马，我也是逼不得已！我要是不做这些事，我妹妹好不容易熬到今天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他双手撑在地板上，匍匐低首，滑落下的不知是汗还是泪。
“你求我，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戚少容好不动容，脸色愈发的冷，“关于肾衰竭的临床试验康平前期投入二十七亿，你涉嫌盗取文件，这已经是商业间谍的范畴，需要负刑事责任！法律上来讲，至少要判十年起。”
随着他的话，袁肃瑟瑟发抖。
“当然，你也有将功折罪的机会。”戚少容徐徐渐进，先兵后礼，“如果你主动坦白，在法庭上作为证人，检举昌平的行为，我会确保你减刑，甚至保释你。至于，你妹妹是很出色的脑科医生，康平的大门随时为她敞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