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杨婉娩看着推门大步离开的楚彻,眼眶一红,委屈地眼泪夺眶而出。
他走的这样果断,利落。
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就连反驳都没有一句?
杨婉娩独自抱着身子,低低地小声哭泣。
你也觉得我有病?
你终于不装了,你也觉得我很恶心吧。
她作为高高在上的商王继承人,从来没有贴心人能说几句话。只有楚彻,带给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低沉好听的声音,慵懒温和,让她心中生出了旖旎之思。
但堂堂商界版图继承人,怎么能让倌儿彻夜留宿?难保府里不传出闲言碎语,更何况她孤儿寡母还拖着个孩子,只怕是人言可畏,光是闲言都能把她埋没。
杨婉娩哭得眼眶通红,哽咽的嗓音也支离破碎,脆弱敏感,又可怜。
“我就那么让你觉得恶心吗。”
“我只是,太寂寞了,想要你陪陪我。”
“连你都觉得我有病,我是真的有病吧……”
情绪低落的杨婉娩,用刺绣蚕丝被裹住白皙的身子,低低的哭泣。
支离破碎。
忽然,门口传来大丫鬟的声音。
“公子,夫人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信交给奴婢就好。”
杨婉娩惊喜地抬起眸,眼前一亮。
是楚郎君回来了吗。
楚郎君终究是回心转意,愿意再和她说话了?
大丫鬟和侍女在门外道。
“也不知吴间公子想的哪一出,那么大晚上还来送信?能给他见到夫人才怪呢。”
“就是吴公子臭不要脸的,夫人向来最不喜他,他还不要脸的往前挤,惹得夫人厌烦。”
杨婉娩脸色一暗,黯然神伤。
原来不是楚郎君。
不是楚郎君来送的信。
她生气地把床上的长条物件扔下,再度委屈地低低啜泣,抱紧蚕丝被哭着哭着哭累了,流着泪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