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还有事,先走了。老板想好了把钱支到我的账户即可。”尚小寒不打算在这里扯皮,背着背包穿过几个少年出门,中途有人想撞他一膀子,被他灵巧地闪开。
一出大门,他就开始给齐镜声发消息,他确定自己没得罪过这群人,刚才黎丰说了曹家的少爷,那只能是声哥那边的事情。
要是一年前,他不会这么平静地离开,怎么也要呛几句声,但是这一年他跟着齐镜声学的东西那么多,第一条要牢记的是遇倒事情不能冲动。
齐镜声教导他不要冲动是为了保护他不要受伤,尚小寒自己牢记不能冲动是因为,他已经受了齐镜声的庇护,不能总给别人惹麻烦。
麒麟星座几个著名的家族,齐曹严,是曹家的?
“声哥,你认识这几个人吗?据说姓曹。”附带终端机录影截图。
齐镜声等了半天尚小寒的消息,半闭着眼睛快睡过去了,小九比他更先看到信息内容,“呦,曹家的二傻子,这背景是小寒练功的道场。”
齐镜声眯着眼睛扫了一下信息的内容,猛然坐起来,“他们去天一道场做什么?”
“找黎丰先生,要我让出课时。”尚小寒左右打量着环境,他走在主街上,可是正当夏天的午后,外面太热了,几乎没什么人。
“没有起冲突吧?”齐镜声开始换衣服穿鞋。
“没有,我让道场老板赔偿我违约金和退还没上的课时费用,很简单就答应他们了。”没有课上也没什么,他觉得黎丰对格斗某些技术的理解还不如声哥。
“找个人多的地方呆着,等我去找你。”齐镜声拎个背包边往澄心馆外走边呼叫司机。
曹振海一年前敢堵齐家的族长长子,面对尚小寒这样的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只会更加无所顾忌。
“我就在道馆附近的经十路主街上,干脆进店里好了。”尚小寒左右看看,找了家茶座进去要一份点心坐下等齐镜声。
结果他就进错了地方,这家茶座刚好是曹振海某个喽啰家里的产业。
齐镜声出了慎园把司机赶开换自己开车,飞速向尚小寒的位置赶过去。
如果换了别的世家孩子有矛盾,他根本不会这么着急,关键是那个人是曹振海。
在圈子里,这小子是个公认的神经病。脑回路与整个阶层和他受到的教育都不在一个次元。
比如他跟齐镜声对上,仅仅是因为齐镜声从长相到成绩处处比他好,作为别人家的孩子,他的父亲经常拿来当例子教育他。
说实在的人无完人,谁成长的路上还没被人拿自己的短处跟别人家孩子的长处念叨过几次。
父母亲的念叨往往是爱之深责之切,正常人可能也就是烦躁一下见到假想敌的时候冷冷脸,随着年纪的增长,大家好歹在一个星座,家族都有来往,不论私底下怎么竞争,表面上学会了皮笑肉不笑,少年时代的纠结也就烟消云散了。
但是曹振海不一样,他的短处过于多了。
其他孩子小时候也犯错,犯错了卖卖萌撒撒娇也就过去了。而他不一样,短处太多,甚至没有长一张可人疼的小脸,他的母亲每次念叨完了别人家的孩子,再看一眼自家的,糟心的简直要犯病。
他都长到十二岁了,亲娘还时不时念叨是不是抱错了。
日久天长,曹振海完全长成了个神经病,幼童时期多动症狂躁,长大了约等于半疯子。
出了道馆没走多久,喽啰喜滋滋地跑回来报信儿,“那走狗进了我家的店。”
曹振海一扬眉,“把你家店清空,扣住这小子,我看看齐镜声是不是还躲在家里当老妈子不出门。”
是了,这就是他今天跑出来找尚小寒麻烦的原因。
大家同龄,今年一起参加大学入学面试。齐镜声的绩点在选修方向里头第一,面试成绩理论第三综合第一,顺利地拿到首都综合大学的录取通知。
而曹振海,大概是躁郁症搞得他从来不能集中注意力,绩点都没进入年级前一百,面试一塌糊涂,先生多问了几句他险些暴起,别说首都综合大学那样的顶级名校,险些没学校肯要他。
他爹曹以阁给首都金融大学捐了一个顶级实验室才换得他进去读个简单的企业管理。
麒麟星座最上层,统共就齐曹严三家,家族挺大,每一年同龄的孩子却并不算多,今年齐家曹家各一个儿子,严家两个姑娘都入学。
曹爹捐完钱一打听,齐家的齐镜声不用说,首都综合大学主修管理辅修材料双学位,一等奖学金。
严家的两个姑娘也都进入了首都综合大学,虽然只有一个修业方向,人家的成绩拿出来也是很好看的。
他的儿子简直没法提,一样的起跑线一样的教育,他都忍不住想学媳妇念叨一句,这孩子可能确实不是我曹家的吧?
出门提到孩子的话题,他缩的再远,也难免被居心叵测的人凑上来打趣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