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江说的这些,都是楚慕语想要知道的细节。
垂眸沉默片刻,她轻声问:“楚先生,您一直清楚我的身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担心您的安全。”
楚南江眼神诚恳的看着她,温文尔雅的继续说:“当然,如果我早知道您是联邦的小公爵,我不会隐瞒您的身世,这一点我向您保证。”
从他几次想让楚慕语离开来看,他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楚慕语莞尔,“即便您不是我的父亲,始终是我的长辈,跟我说话就不要用敬语了。”
楚南江举杯表示歉意,同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上面已经签上他的落款。
楚慕语接过文件,若有所思的翻着厚厚的资产明细,“既然换肾的事情是假的,袭击您的人是皇室……”
“估计是这样的。”
说到这里,楚南江顿了顿:“关于如何处置姜如晴,我会把这些年来找到的一些证据转交,如果您认为这些证据已经证明了姜如晴的罪行,按照法律判决,我没有任何意见。”
说出最重要的一句话,他表情复杂的喝掉杯中剩余的红酒,毕恭毕敬的告辞离开。
楚慕语没有挽留楚南江的理由,跟着
战擎渊把他送到门口。
看着楚南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她的心情变得沉重,回到餐厅食不知味的解决晚餐。
战擎渊坐在她的对面。
没有打扰她的沉思,只是轻描淡写的开口:“你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墨家夫妻是最好的人证。”
那张从墨家拿到的照片,因为时隔近二十年,最终没能查到什么。
但是根据现在掌握的线索,墨家说他们是从孤儿院领养到楚慕语,唯独这个是不可能的。
楚慕语默默戳着盘子里的玉米粒,情绪低落的说:“战爷,我有点累了。”
“嗯。”
战擎渊起身把她抱起来,亲力亲为的送到卧室kgsize的大床上,俯身看着她怏怏不乐的神色:“困么?”
楚慕语轻轻摇了摇头,扯着他的袖子不放:“只是累。”
任谁知道自己的前半生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而且是最弱小的童年时期,心累是难免的。
战擎渊理解她的心情,沉吟片刻问:“想不想出去玩?”
楚慕语难受的窝在被子里,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深感自己怀了个祖宗,“我现在仰卧起坐都要小心,哪有好玩的?”
“但你心情不好。”
战擎渊侧眸看向窗外的夜色,想起还没兑现的承诺:“穿件外套,我请你看星星。”
楚慕语眨了眨眼睛,看向落地窗外明亮的月色,隐约能看到淡淡的星光。
没明白看星星干嘛要大动干戈,她老实巴交的穿上外套,跟着战家大佬溜出别墅。
没错,用溜得。
看着杰米尔和士兵把守着空无一人的别墅,楚慕语顿时明白了战擎渊让她选择兜帽外套的原因。
半个小时之后。
楚慕语站在嗡嗡轰鸣的直升机前,所有的不悦一扫而空,兴奋不已地搓手手。
战擎渊侧眸瞧了瞧她的衣着,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玩过?”
“没有。”
满怀期待的坐进驾驶室,楚慕语十分新奇的摆弄那些按钮,“战爷,您哪来的直升机?而且还是制式的。”
“外公送的生日礼物。”
战擎渊漫不经心的拉着操纵杆,螺旋桨嗡嗡嗡的带动直升机,缓缓向上攀升。
楚慕语呆了呆,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偏差:“您的生日好像是下个月?”
“他提前准备的。”
说话间,直升机升到半空。
楚慕语趴在窗边向下看,帝都璀璨的灯火如同巨大的宝石,星星点点的
灯火照亮漆黑的夜晚。
极致的美丽让人惊叹,片刻前的喜怒哀乐都变得不值一提。
确认今晚适合出行,战擎渊把操纵杆交给楚慕语:“试试看,你会喜欢的。”
既然他表现得淡然,楚慕语状着胆子上手,捏着操纵杆往右扭了扭。
直升机向右扭头,披着明亮的月色在空中转了半圈。
楚慕语漆黑的眼眸亮晶晶的,大笑着欢呼:“战爷,我厉害吧!”
“厉害。”
战擎渊控制着最重要的脚舵和总距杆,放任她把直升机当成游戏机,载着两个人在夜空里上下扑腾,清美的小脸上都是明艳动人的笑意。
如此片刻,楚慕语过了新鲜劲儿,按照战擎渊的指示往南开,笑得嗓子都哑了:“战爷,南边有什么好玩的?”
“墓碑上的那个坐标,具体的位置我没算出来,但方向朝南。”
战擎渊握住她的手,连带着握住她掌心的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