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旁边仪器上平稳的心电图，楚慕语眨了眨眼睛，表示她真的很无辜。
老太太很不满意，认为这原因完全是在找茬，“星夜，慕语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直呼她的名字？”
“我……”楚星夜嘟着嘴巴，一扭身子藏在楚白茶后面，很没礼貌的说：“总之，您别怪我妈妈。”
楚白茶把她拎出来，压着她给老太太道歉。
老太太不和小辈一般见识，把这笔账记在姜如晴身上，很不高兴的看了她一眼。
“妈，是我的错，您别气坏了身体。”姜如晴陪着笑脸，她不敢问楚慕语究竟在做什么，强行岔开话题：“您中午想在哪里吃饭？”
“吃什么吃，你倒是给慕语道个歉啊。”老太太拍了拍楚慕语的轮椅，“快点，别让孩子伤心。”
姜如晴唇角抽了抽，很不情愿的假笑着：“慕语，对不起哦，阿姨误会你了。”
楚慕语不置可否的瞧着她，绯色的唇角挑着若有似无的弧度。
姜如晴心里咯噔一下，假笑顿时挂不住，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垂头整理楚南江的被子。
“楚小姐，算了吧。”路易斯眼中闪过思忖的神色，貌似无奈的打圆场：“楚先生
刚刚遭遇这样的意外，楚夫人比较敏感也能理解，不如我们改天再来？”
改天……
楚慕语侧眸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楚南江，回味着指尖感受到的脉搏。
把脉的时间太短，她不能确定她的判断是否准确。
既然如此，她无视路易斯的建议，笑眯眯的问道：“楚夫人，其实我学过一阵子中医，不如让我给父亲把个脉好不好？”
没想到楚慕语堂而皇之的提出要求，姜如晴整理被子的手颤了颤，“别麻烦了，我和南江都不相信中医，而且你小小年纪，哪能真的看出问题……”
“好！”老太太沉着脸打断姜如晴的话，“如晴啊，慕语有这份孝心，你干嘛拒绝孩子？”
“就是就是。”
楚慕语一脸乖巧的附和，抬手想要掀开楚南江的被子，仔细把个脉再说。
“不行！”姜如晴说完，硬是挤到轮椅和病床间站着，“慕语，谢谢你的好意，但伤害南江的凶手现在都没有找到，任何人都有嫌疑，希望你理解阿姨的良苦用心。”
抬眸看着姜如晴镇静自若的神色，楚慕语笑容不变，目光在对方垂在身侧的手上一掠而过。
“如晴，你是当长辈的，过分也要有
个限度！”
老太太怒极而笑，“警方说过，伤害南江的凶手身高在一米八以上，否则不能造成这样角度的创伤，你从哪看出慕语有那么高的？”
姜如晴眼中含泪，一言不发的不肯让开。
老太太看的上火，刚要动手把她拉开，楚慕语已经找到她想要的线索，嗓音温软的说：“奶奶，既然楚夫人不愿意，我就不强求了。”
老太太心疼的看着她，再瞪一眼冥顽不灵的姜如晴，摇着头转身离开。
路易斯推着轮椅离开房间，留意到楚慕语心不在焉的神色，“楚小姐，这件事是楚夫人不对，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楚慕语点了点头，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虽然没能具体确认楚南江的情况，但她感觉得到，姜如晴仿佛是有点怕她。
从医生的角度判断，如果只是大量失血，楚南江不可能足足五天都昏迷不醒，根据楚星夜当时的描述，受伤的部位的确是肾脏附近。
而且，姜如晴骗她的肾做什么？
爆炒腰花？
倒卖器官？
不可思议的念头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楚慕语在医院门口和老太太告别，被路易斯送到奥古斯丁家里。
回到暂时居住的房间
，楚慕语摸出手机。
把她的怀疑全都发给战家大佬，拜托他帮自己出出主意。
很快，战擎渊回了电话。
指尖滑动着接听，楚慕语一本正经的开口：“战爷，您说……”
“楚楚，你找死吗？”
冷戾的嗓音打断她的话，战擎渊咄咄逼人的问：“谁允许你捐献器官？”
让人头皮发麻的威胁，听起来竟然有点怀念。
突然想起之前没机会和战家大佬提起此事，楚慕语弱弱的解释：“配型的结果暂时没出来，从概率来看，只有五分之一的几率是我。”
“五分之一？”战擎渊不给面子的嗤笑：“虽然我和姜如晴只见过两次，但我肯定，她会让这个概率变成百分百。”
楚慕语欲言又止，“我猜也是……我让路易斯帮忙看着，防止她偷偷作弊。”
“没用的，你和路易斯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稳准狠的抓住她话里的重点，战擎渊的语调变得危险：“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