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但笑不语,目送薇薇安娇滴滴的拉着战擎渊离开。
默默望着那二人分外和谐的背影,楚慕语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受到一万点的暴击伤害。
有那么一瞬间。
她突然怀疑自己不辞辛苦的来到这里,究竟有没有意义。
就在此时,女佣拿着干爽的浴巾和衣服跑来,帮着路易斯擦干她身上的水,带她到观景台下面的房间休息。
隔着一扇古香古色的屏风,楚慕语意兴阑珊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女佣小心翼翼的打理头发。
良久,她没精打采的开口:“路易斯。”
屏风后面,男人漫不经心的翻着一本书,“嗯?”
楚慕语垂了眼眸,心情复杂的问:“刚刚,战擎渊和你说了什么?”
修长的手指翻过书页,路易斯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没什么,他不喜欢我把你带到这种场合,可能是顾虑到你的心情,不想让你看到他和薇薇安那般亲密。”
这算哪门子的顾虑?
难不成还想让她感谢他的温柔体贴?
楚慕语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目光落在古董镜子上,看着镜子里郁郁寡欢的自己。
即便知道路易斯的话不能全信,但战家大佬上前
和路易斯耳语一句,理都没有理她,果然还是太过分了!
再加上薇薇安那暗含挑衅的眼神,雪白的脖颈上若隐若现的吻痕……
宝宝不开心,宝宝有小情绪了!
心塞的瞅了瞅裹着石膏的腿,楚慕语发誓,假如她此刻行动自如,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起码要得到一个正式的分手。
但是……
疲倦的打了个喷嚏,她软绵绵的说:“我要回去,路易斯。”
路易斯放下手中的书,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挑眉问道:“我已经约了记者,你不想接受采访?”
“不想。”
楚慕语蔫巴巴的摇头,“我只想好好休息,也许再吃个蛋糕。”
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可爱的话,路易斯忍俊不禁的牵了牵唇角。
此时此刻的楚慕语,看上去比平时更加稚嫩,像个年纪很小的女孩子,一举一动都很惹人怜爱。
难怪战擎渊非她不可,甚至不惜以下犯上的威胁他。
如果他不是她的堂兄,也许……
及时制止住危险的念头,路易斯收回目光,轻描淡写的说:“好吧,我去记者哪里露个面,很快来接你离开。”
楚慕语窝在椅子里,沮丧的点了点头。
从
各种意义上来说,她都不想和路易斯拉近距离。
奈何她现在是残障人士,战家大佬又抛弃她另寻欢,害的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一想到这个,楚慕语的眼前又浮现出薇薇安脖子上碍眼的草莓印。
她和战擎渊缠绵悱恻的时候,男人似乎也有类似的爱好,情到浓时不轻不重的咬她一口,酥酥麻麻的疼痛和刺激。
所以……
真的到此为止了吗?
不想接受这种结局,楚慕语垂眸苦笑,操纵着轮椅在房间里转了转,最后停在落地窗前面。
从这个角度,能隐隐看到园林内灯火通明的狂欢。
热闹的呼声和欢快的音乐相映成趣,远远的飘进她的耳朵,衬托出她的寂寞和孤单。
正当楚慕语心情沉重、呼吸不畅的时候,敲门声不轻不重的响起。
猜测是不是路易斯去而复返,楚慕语深深地看了一眼人声鼎沸的园林,懒洋洋的说:“请进。”
房门被人推开,出现的却不是路易斯。
“楚小姐,这是您的果汁。”女佣端着托盘来到她面前,把杯子递给她的同时,不着痕迹的碰了碰她的手,“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楚慕语微微一怔,“没有,
谢谢。”
“那我告辞了。”
看着女佣离开房间,楚慕语摊开掌心,取出其中小小的纸条。
这是女佣偷偷塞进她手里的,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好像就在园林东侧的小型音乐厅。
有人约她见面?
皱眉看着纸上纤细婉约的字迹,楚慕语首先排除战擎渊的可能性,而且很有理由怀疑这张纸条是女人写的。
至于究竟是谁……
隐约觉得上面的字迹有点眼熟,楚慕语琢磨片刻,默默的把它团成一个球,随手丢进垃圾桶。
这里是薇薇安的地盘,任何阴谋诡计都可能与她有关。
她又不是那些傻白甜的大小姐,绝对不会上当受骗,自投罗网的!
……
与此同时,音乐厅里。
层层叠叠的帘幕里,墨果儿纤细的脊背抵着冰冷的墙壁。
贝多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