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书房内。
战白焰背靠着墙面站立,看着墨云端把他送来的试管放进低温保险柜,若有所思的问道:“楚慕语是来做什么的?”
“我不知道。”
墨云端关上保险柜,淡定自若的继续说:“她在三楼,如果战公子没有别的吩咐,最好趁这个机会离开。”
战白焰哼了一声,轻挑着眉眼冷笑:“我会走的,但不是现在。”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什么,抬手朝着墨云端丢去。
墨云端不卑不亢的看着他,伸手接住对方丢过来的……一颗纽扣?
“把这个放在身上,一会儿等楚慕语洗完澡,我要待在看得到你们的地方,并且用这个小玩意听你们说话。”
从口袋里拿出一只蓝牙耳机,战白焰把它扣在耳朵上,似笑非笑的说:“她在这样的雨天突然来访,我很好奇她的来意,难道墨教授就不好奇吗?”
墨云端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不悦,修长的指尖把玩着那颗纽扣形状的监听设备,“战公子,我已经答应替你做事,你何必多此一举?”
“墨教授的人品我当然信得过,只是……”
战白焰轻描淡写的笑了笑,仿佛这一切
并不是建立在威胁之上,“楚慕语是个变数,我以前就觉得她不同寻常,只是没想到她如此的不同寻常。”
墨云端狭长的眼眸眯了眯,“这是你威胁我的某种暗示?”
“不,我是说真的。”
战白焰微微咋舌,回想着那场令人惊艳的胜利:“我查过楚慕语的资料,她每年都有一半的时间不在江海,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墨云端菲薄的唇角微微抿起,嗓音温润的一如既往,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我不知道。”
“好吧,现在你知道了。”
说着,战白焰饶有兴味的勾起唇角:“我最开始见到楚慕语的时候,她伪装成怯懦木讷,戴着不解风情的眼镜和假发,似乎很不想引人注意。”
墨云端拉开椅子,优雅从容的落座,“那又如何?”
“可惜,她实在很特别,特别的让人不得不留意。”战白焰不相信他真的无动于衷,“我想知道,她离开江海之后,去了哪里,做些什么,用怎样的身份生活。”
去了哪里,做些什么,用怎样的身份生活……
墨云端极长的睫毛颤了颤,心中涌动起细碎的情绪。
他不知道过
去的自己为什么不曾在意。
或许,是因为楚慕语总会回到他的身边。
或许,是因为他没有办法想象,另一个自由自在,与他无关的楚慕语。
“墨教授,你猜,如果你亲自问她,她会不会告诉你?”
说到这里,战白焰装模作样的叹息:“你知道,我和楚慕语的出身都不怎么样,我借着战家走到今天,某些方面还是比不过她,我想知道她的经历,也许能模仿一二也说不定。”
“我不会问的。”墨云端低垂着眼眸,三言两语结束对方的妄想:“我不会强迫她,做任何她不喜欢的事。”
“有意思,想不到墨教授这样冷淡的人,竟然还是个情种。”战白焰嗤笑,“算了,你舍不得强迫她,我却是要强迫你的。”
他的手隔着衬衫抚上藏在腰间的武器,嗓音变得低沉阴冷:“现在,带上我送你的纽扣,问清她的来意,否则我为了自保,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墨云端若有所思,沉吟不语的和他对峙片刻,末了把那颗纽扣别在领口,“跟我来。”
在这个距离,他没有任何的胜算可言。
更何况,就算战白焰死了,战
雲棠还活着,墨家承担不起他们的报复。
这一点,他们彼此都很清楚。
战白焰似笑非笑,跟着墨云端离开书房,来到位于三楼的会客室里。
这间会客室平日里是给墨先生准备的,房间里都是红木的家具,北面立着个一人高的屏风。
战白焰抬眼看过这房间的摆设,很自觉的在屏风后面站住,“怎么样?”
墨云端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
这样的态度显然不能让战白焰满意,他牵起唇角扯出一抹狞笑:“墨教授,给我记好了,如果你敢暗示什么,或者故意表现得不自然,都是用楚慕语的生命做赌注。”
墨云端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他此生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温文尔雅的开口:“是,我知道了。”
“很好,现在把楚慕语叫过来,我只给你五分钟。”
墨云端微微颔首,按照他的要求离开会客室,沿着走廊来到墨果儿的房间。
这会儿,楚慕语已经洗过澡,穿着墨果儿友情赞助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小口喝着一碗姜汤。
墨果儿正在看无聊的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