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楚慕语!”
墨果儿洗掉脸上的妆容,换了身更漂亮的裙子,精神抖擞的来看楚慕语的热闹了。
低头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楚慕语,她心情大好的笑出声来:“刚刚导演打电话来,说你那个朋友已经进了医院,好像是肺部感染还是怎么着,反正没有大碍。”
楚慕语疲倦的睁不开眼睛,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难受,还要听大小姐幸灾乐祸的贱笑,很想一脚把对方踹出门去。
但是这样的念头对于如今的她来说难如登天,只好安安静静的装死,指望大小姐可以识趣的自动滚蛋。
可惜,或许是因为她平日里做人失败,墨果儿好不容易找到打击报复的机会。
非但没有如她所愿的滚蛋,还搬了张椅子在她床边落座,自得其乐的说:“白姐姐说,今晚会有她家里的长辈过来做客,我本来还在想如何介绍你,现在看来不用麻烦,干脆当你不存在好了。”
楚慕语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脑海中浮现出白沐沐那意味深长的宣言。
既然白家的长辈亲自登门拜访,按照江海的规矩,说明订婚已经提上日程了。
墨果儿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很好,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你给我老实的待在房里,不准出现在我们面前!”
说完,她对着负责照顾楚慕语的女佣发号施令:“离晚餐大概还有五个小时,挑那种有助眠作用的感冒药给她,多吃几片死不了人。”
“是,大小姐。”
女佣毕恭毕敬的答应,目送着墨果儿离开房间,跑到大厅找白沐沐聊天去了。
不易察觉的叹了叹,女佣打开事先准备的医药箱,从中取出退烧药。
看了看说明书,按照大小姐的吩咐,把药量加到了两倍。
捧着白色的药片走到楚慕语床前,她有些无措的轻声道:“楚小姐,请您不要让我为难。”
床上,楚慕语头痛欲裂的睁开眼睛,嗓音微哑的问:“大小姐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
像是有些同情楚慕语的落魄,女佣怜悯的望着她,“楚小姐,我理解你对大少爷的喜欢,那样完美的男人,所有女人都会喜欢,但是一厢情愿没有意义,您明白吗?”
楚慕语只好苦笑。
她当然明白,只是在她尚未明白何为情爱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了墨云端。
接下来的十几年,数不胜数的
日日夜夜中,这份爱慕早已成为了她的执念和习惯。
就算明知道没有结果,又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否则……
这世上又哪来那么多的痴男怨女,爱而不得呢?
“您病的很重,吃了药好好休息,晚上忙完以后,我会给您送夜宵来的。”
说着,女佣把杯子送到楚慕语的面前,随之而来的还要那数量翻倍的药片。
楚慕语懒洋洋的看了一眼,接过来很痛快的丢进嘴巴,喝了半杯的水,软绵绵的重新躺了回去。
女佣完成了她的工作,把水杯倒满放在楚慕语床边的桌子上,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
在她走后,楚慕语探手拿过床头的纸巾。
呸呸呸的把苦涩的药片吐了出来,她把纸团藏在枕头下面,盖着被子瑟瑟发抖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饭菜的香味把楚慕语从梦中唤醒。
她饥肠辘辘的坐起身,目光顺势望向窗外,正是夜色降临,华灯初上的景象。
压抑着咳了咳,楚慕语踉踉跄跄的从床上挪下来,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强撑着到浴室冲了个澡。
滚烫的水珠落在她冰凉的肌肤上,楚慕语狼狈的倚
靠着墙壁,抬眸望着天花板上暖黄色的灯光。
大概是贱命一条的缘故,和墨果儿相比,她从小到大都不太容易生病,屈指可数的几次却都凶险异常。
记忆最深的还是她八岁左右,因为病情延误,高烧成了肺炎。
墨家夫妻把她送到医院,缴了费用就不见踪影。
留她一个人神志不清的躺在医院里,看着周围的小朋友嚎啕大哭,有亲人陪着哄着,突然觉得一死了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当医生拿着针管来扎她的时候,她很不配合的滚到了病床下面,拒绝出来,打定主意要自生自灭。
直到墨云端听说了她住院,皱着眉头出现在她的面前,用一支棒棒糖把她引诱出来。
后来,她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的院,墨云端请了半个月的假。
他靠着那张很有欺骗性的脸蛋和阿姨们打成一片,每天跟着大部队打水打饭,回来还要洗她的衣服。
感动的无数阿姨热泪盈眶,争着抢着要把自己的女儿预定给他……
莞尔的勾了勾唇角,楚慕语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