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语拿着红包手足无措,一抬头发现老者背着手走出几米之外了。
屁颠屁颠的跟上去,她讨人喜欢的笑道:“师父,今天是您的寿辰,我都没有给您钱,又怎么能收您的钱?”
老者吹了吹胡子,朝她一瞪眼睛,中气十足的命令:“你这丫头从来不肯听话,让你收着就收着,还有,不是让你空着手来,那块墨玉是怎么回事?”
“瞧您说的,我又不是小丫头了,哪能理所当然的过来蹭饭啊。”
楚慕语笑眯眯的辩解,瞅准了师父衣服上的口袋,动手动脚的想要把红包硬塞进去。
老者灵活的朝着旁边一扭,屈起手指在楚慕语的脑袋上敲了两个爆栗,“啊呀你这孽徒,竟然敢偷袭为师,看打!”
楚慕语哎呀哎呀的抱头鼠窜,这种时候还不忘溜须拍马:“师父,您这弹指神功倒是又有精进了,老当益壮,可喜可贺。”
老者得意的拂了拂袖子,翘着胡子自满道:“那是,这是为师的独门秘籍,要是你肯乖乖和那小子分手,我就传授给你。”
“不,还是算了。”楚慕语揉着头上的包,摇头晃脑的念念有词:“独门秘籍比不上
美色在怀……哎呀,您又打我!”
“哼,打的就是你这个不开窍的小兔崽子!”
老者声若洪钟的怒吼远远传来,夹杂着楚慕语时不时的痛呼,让注视着二人远去的街坊们笑成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你们发现没有,虽然华老先生有五位徒弟,最受宠的还是这楚丫头。”
“可不是,那丫头看着机灵古怪的,见谁都带着笑,谁看了都喜欢。”
“楚丫头好像还是学生,平日里学习忙的很,一年来不了几次,咱们都没机会说说话。”
“学生?哪个大学的?”
“诶呦,你这么一说我还记不清了,好像是学医的……”
“是医科大啦,就是分数超高的那所!”伴随着一阵噢噢噢的鸡叫,回去拎了鸡来的张婶子左顾右盼,“华大夫和他的小徒弟呢?”
旁边有人笑道:“早走远了,你还是把鸡拿回去,下次再送吧。”
“不行,反正华大夫家就在附近,我这就给他送上门去。”
说完,张婶子转身就走,拎着两只不断挣扎的小母鸡去华大夫家敲门:“华云,我是你张婶,帮我开开门。”
话音落下,大门从内打开。
张
婶子笑呵呵的把鸡递过去,随即看着面前的青年愣了愣神。
华大夫家的徒弟她都认识,这位显然不是其中之一。
最重要的是,她活了五十几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俊的年轻人!
下意识的把鸡收了回来,张婶子莫名觉得唐突了对方,不好意思的笑:“那个,华大夫的儿子在家么?”
战擎渊微微颔首,嗓音低沉的优雅动听,“在,他在哄女儿睡觉。”
“哎呦,那不好麻烦他了,我这刚收到侄子传来的照片,还打算让他拿给楚丫头看的。”
说着,张婶子弯了弯腰,直接把鸡放在地上赶进院子,“等会儿华大夫回来,麻烦你和他说一说,让他带着楚丫头去我那坐坐。”
把来的目的交代完毕,张婶子怯怯的不敢在男人面前停留。
正当她准备告辞,俊美淡漠的青年似笑非笑的开了口:“什么照片?”
“我侄子的照片,前些日子我和华大夫说好了的,安排楚丫头和我侄子相亲!”
一提这个,张婶子笑容满面,拿出手机点开给战擎渊看:“怎么样,我侄子今年刚从墨尔本大学毕业,碰巧也是学医的,要是这对儿能在一起
,那就是医院里的神仙眷侣啊!”
战擎渊不置可否,垂眸瞧了瞧手机中戴着眼镜的斯文侄子。
凭心而论,勉强还算是个干净清秀的男人,再加上学历不错,难怪这位大婶如此骄傲,恨不得嚷嚷的左邻右舍全部知道。
张婶子滔滔不绝的夸了一番,末了意犹未尽的问:“小伙子,你认为怎么样?是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不怎么样。”
“对吧,你也认为……嗯?不怎么样?”
张婶子愕然的住了嘴,一头雾水的朝着战擎渊的身后看去,总算见到个眼熟的人物:“小三子,我有事先走了,你帮我和华大夫说一声,就说我在家里等他。”
“知道了张婶,您慢走。”
楚慕语的三师兄走过来,笑呵呵的把婶子送走。
转身意味深长的瞧着战擎渊,他邀请对方回屋子里坐着,静候小师妹和师父回来。
半个小时后,这一老一小笑眯眯的联袂归来。
一进院子,三师兄正磨刀霍霍向肥鸡,抽空打了个招呼:“师父,张婶子刚刚来过,要你带着小师妹去看她侄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