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
根本不算什么好消息!
楚慕语的表情和受了欺负的汤姆猫一样苦大仇深,丢给战擎渊一个哀怨的小眼神,“就算你这么说……可不可以不去?”
“不可以。”
战擎渊慢条斯理的擦着她的发丝,态度傲慢的命令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都不嫌丢脸,你还敢推三阻四?”
“不敢不敢。”
楚慕语蔫巴巴的做垂死状,嘀咕着她的不满:“战爷,我承认自己长得比较低调,但也不至于有碍市容吧?”
战擎渊好看的眉头轻挑,客观评价道:“的确不至于。”
“那……”
薄唇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战擎渊若无其事的打击她:“只是不配站在我身边而已。”
楚慕语欲言又止。
抬眸近距离的欣赏了战擎渊的俊美,郁闷的发现她还真的没法反驳。
这家伙不愧是战家的男人,比起战白焰的自恋程度,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恼羞成怒之下,她愤愤的夺回了自己惨遭蹂躏的头发。
顶着战擎渊随手给她编的小辫,楚慕语很有骨气的滚回床上,把自己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拒绝担任战擎渊的抱枕。
没想到她会当
机立断的表示抗议,战擎渊低眸睨着胆敢违抗他的混蛋女人,修长的手指攥住被子的边角,稍一用力把她从被子里抖了出来。
啪的一下摔在床上,楚慕语把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回手漫无目的的寻找离她而去的被子,却不小心抓到了男人微凉的手。
肌肤相触的刹那,楚慕语软绵绵的喟叹一声。
像是盛夏季节握着块舒服的冷玉,舒舒服服的把多余的热度传递过去。
在兼职抱枕的这件事上,准确来说是互惠互利。
她是想给战擎渊找不痛快,但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是算了算了,没必要用他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想明白这一点,楚慕语立刻抛开之前的打算。
从枕头上抬起脸来,她一跃而起的将他扑倒,扎进战擎渊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顺带着给两个人都盖上被子,满意的闭上眼睛,“晚安,战爷。”
战擎渊神色阴郁的望着天花板,很想把这个擅长气人的抱枕一脚踹到床下去。
不过转念一想,只要他想整治不听话的混蛋女人,方法多的数不胜数,何必用他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念头通达的眯起眼睛,战擎渊抬
手搭在楚慕语不赢一握的纤腰上,非常满意这柔韧温热的手感。
一时间,诺大的总统套房里重归安静。
由于岛上四面环海,空气阴冷潮湿的令人厌恶,唯有怀里的热度鲜明。
战擎渊渐渐放缓呼吸,慢条斯理的闭上眼睛。
……
次日,楚慕语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小岛,再次上门去做不受欢迎的客人。
一大早,战家不能再像上次那样举办宴会,于是只剩下家里人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尽是尴尬。
“大哥,楚小姐。”
战白焰消失了一阵子,之后来到客厅,十分抱歉的笑着说:“父亲他临时有工作要忙,二叔去了意大利还没回来,爷爷和奶奶年事已高,不便过来走动,请你们去别院见面。”
这个结果,勉强还算是差强人意。
客厅内,战擎渊大刀金马的占据了客厅里最为名贵的紫檀木椅,楚慕语戴着假发和眼镜坐在他身边,对面是讪讪赔笑的沈千娇。
“擎渊,我知道你人大心大,有自己的主意,我和你父亲都说服不了你。”
说出这句场面话,沈千娇抬手解开旗袍领口的盘扣,尽量让呼吸保持顺畅,强自镇定的和战
擎渊对视。
很久以前她就发现,战擎渊的样貌是惊人的俊美,瞳孔却是沉郁的浅灰,看上去冰冷又无机质,漠然的让人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面对他的感觉近似于直面利刃,即便是心里没鬼,也免不了胆战心惊。
此刻,对于沈千娇的示好,战擎渊眉目冷淡,恍若未闻。
而楚慕语自忖身份,不假思索的站在战擎渊这边,同样不给沈千娇好脸色看。
当着家里若干佣人的面,沈千娇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她强行把话题继续下去:“但你父亲的意思也很明白,事关战家的声誉,他不能放任你娶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希望你体谅他的良苦用心……”
“良苦用心?”
战擎渊半点没有体谅的意思,嗤笑着瞥了眼安安静静的二楼,语气桀骜的冷声道:“他敢背地搞鬼毁了我的婚礼,却没有胆量和我见面?”
“擎渊,你别生气,等你什么时候迎娶墨小姐,想办什么样的婚礼都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