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扁的滋味并不怎么愉快。
不过比起和危险分子绑在一起,还不算特别的难以忍受。
一眼看透楚慕语不言而喻的小心思,战擎渊饶有兴味的等她眉开眼笑,再慢条斯理的打破她的美好幻想,“所以,为了让你成为配得上我的女人,接下来的半年,我会亲力亲为的教导你,直到你合格为止。”
楚慕语自认是块不成器的朽木,打定主意要在半年以后惨遭淘汰。
美滋滋的把战擎渊的警告当耳边风,她决定犒劳一下自己跌宕起伏的小心脏,期期艾艾的请示道:“那……我可以去拆礼物了吗?”
战擎渊对拆礼物不感兴趣,抬手看了看锁着二人的手铐,“楚楚,还要逃么?”
“战爷,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楚慕语一脸无辜的回看他,表情纯良的坚决不承认她差点成功了的小动作。
战擎渊冷笑着瞟了瞟她,示意奥古斯丁拿出钥匙,总算解除了二人间互相牵制的状态。
“谢谢战爷!”
楚慕语眉开眼笑,提着裙摆乐颠颠的朝着教堂外走,路过祁焱时顺便邀请他:“要不要一起去?”
“不,我就免了。”
祁焱掀起
眼皮看她,完全不想做任何多余的事,压低声音笑着说:“我劝你还是别高兴的太早,战爷想要的东西,或早或晚,从来都不会失手。”
“……”
楚慕语垂眸笑了笑,自顾自的离开了礼堂。
未来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无非是各凭本事罢了。
站在石板路上踢开碍事的高跟鞋,楚慕语拦了辆高尔夫车,优哉游哉的往预定地点出发。
存放礼物的房子坐落在港口附近,走得近了就能欣赏到海天一色的美景。
不知不觉,时近黄昏。
望着天边渐渐沉没的夕阳,楚慕语并没有像她所说的那样,迫不及待的翻看礼物,而是漫不经心的在木制小屋的楼梯上坐下。
拿出悄悄藏起来的手机,她望着唯一的未接来电,花了点时间平复心情,指尖轻碰的拨打回去。
电话接通,不知怎的,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侧耳倾听着话筒中清浅的呼吸,楚慕语好不容易挤出干巴巴的问候:“大小姐怎么样了?”
“还好。”
墨云端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修长的身影倚着医院淡蓝色的墙壁站立。
他在几个小时前接到了秦天的来电,自那以后
就失去了楚慕语的踪迹,直到此刻听到她那边潮起潮落的声音。
或许是战擎渊为了证明他心意已决,几天前派人把请柬送到了墨家,地址是江海附近的一座小岛。
这一点,和楚慕语的背景音不谋而合,彰显着她此时此刻的境况。
“真的还好?”楚慕语哑然一笑,“战家的长辈认准了大小姐,大小姐又以死抗争,墨家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墨云端菲薄的唇抿成一线,语气淡的听不出情绪:“即便如此,也轮不到你为墨家牺牲。”
“别这么说嘛。”
楚慕语还是笑,纤细的指尖轻轻拨弄着浅金色的沙粒,“如果我真的离开,战家会通过施压的方式逼着大小姐嫁过来,她能自杀一次,未必不会自杀第二次。”
对于一个娇纵任性的大小姐来说,总不会次次都能死里逃生。
而且就算墨果儿的自杀是深思熟虑后的手段,这种苦肉计也仅仅能对墨家人起效。
战家眼里却不容沙子,没准儿哪天就会助墨果儿一臂之力,帮忙达成不作死就不会死的成就。
她对墨果儿的死活不以为意,唯独不想看到墨云端伤心难过……
“
楚慕语,我说过,我不会感谢你。”
男人冷淡的嗓音打算她的沉思,近乎凉薄的继续道:“墨家的事与你无关,近日我会再想别的办法送你离开。”
“就算你不把话说的这么明白,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就不能给我留点幻想的余地?”
也许是一切都暂且尘埃落定,楚慕语反倒有了玩笑的心情,半真半假的轻笑道:“这么多年过去,我总该有点长进,知道什么叫求而不得,也没力气再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墨云端眼底掠过异样的情绪,突然间无话可说。
他不记得上一次这样和楚慕语对话是什么时候。
但最近几年,她除了每隔半年都会回到墨家,似乎很久没有再和他谈天说地,见面也只是轻描淡写的打个招呼,出乎意料的少言寡语。
对此,他曾经有很长时间把这些反常归咎于楚慕语欲擒故纵的把戏,有一次还当着她的面说过,没想到她还记得。
有关过去的记忆,他往往刻意不去回忆。
许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