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很喜欢这里?”
战擎渊桎梏着她的手纹丝不动,烟灰色的瞳孔漫不经心的打量过四周破败的装饰,“正好,我打算把这里推倒重建,或者干脆把附近的森林推平,建个小庄园也可以考虑。”
真是见了鬼的正好!
楚慕语气结,瞪大眼睛恶狠狠的控诉着罪魁祸首,态度鲜明的提出反对意见:“不要,我只喜欢这里,你家那么多的别墅公馆还不够你住吗?”
战擎渊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眉眼间隐藏极深的失落。
“要是这样说的话,你是墨家的养女,除了这里以外,还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吧?”
楚慕语一怔,眼角眉梢顷刻间多了几分警惕。
没想到,战擎渊不仅仅是个霸道不讲理的自大狂。
此刻,那双烟灰色的瞳孔微微眯起,影影绰绰间倒映出她苍白的面孔,危险的可以看透人心。
唯独不想在这混蛋面前服软,楚慕语转念想到那些极为相似的墙壁和柱子,若无其事的还击回去:“那你呢?故意把家设计的和迷宫一样,八成是打算和混进宅子里的杀手捉迷藏,没想到你还挺怕死的嘛。”
战擎渊阴测测的瞪着不知死活的小女人,答非所问的嘲弄道:“和你不同,我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那当然,您可是战爷,江海鼎鼎有名的活阎王,换做我有您这样尊贵的身份,肯定也舍不得死呢!”
说到最后,楚慕语阴险的扬起唇角。
趁着战擎渊怒极而笑,她蓄力把战爷踹到一边,翻身不客气的压上去,猖狂的哈哈大笑:“认输吧战爷,让你的管家带人撤出去,不准动这里的一草一木!”
“楚楚,想让我认输,你还差得远呢。”
抬眸睨着她狡黠生动的小脸,战擎渊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刚打算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却无意间窥见她袖口处的几点血迹。
扯着她的手拽到面前,战擎渊若有所思的望了眼皱眉忍痛的楚慕语,动作强硬的掰开她握成拳头的小手,看到那张被血染红的纸巾时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
这女人连他都不怕,又有谁能伤的了她?
“痛痛痛,战爷。”
楚慕语无精打采的倒在战擎渊身上,生无可恋的试着抽回手指。
一次两次都没有成功,她索性放弃了挣扎,精疲力竭的合上眼
眸。
初春的木屋里空气寒凉,点燃的篝火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美中不足的是身下垫着的战爷硬邦邦的,不过总比睡地板要强得多了。
就这样默默安慰着自己,楚慕语眼前一黑,小脑袋不轻不重的砸在战擎渊的胸前,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
看出她的状态不太对劲,战擎渊一把丢开她的手,大力拍打着她的脸颊,浑然不知道他也是害的她心力衰竭的罪魁祸首之一:“楚楚,喂,楚楚!”
楚慕语有气无力的挥挥手,试图赶走这只扰人清梦的苍蝇。
她这理所当然的态度令战擎渊俊脸一黑,抓过她的另一只手看了看,眉间的褶皱不自觉的加深。
看在她勉勉强强算是受了伤的份上,他按耐住把她踹到地上的冲动,找到手机打给奥古斯丁:“拿医药箱过来,立刻。”
“是,少爷。”
很快,小木屋的房门打开,奥古斯丁带着药箱走进房间。
定睛看清房间内的一切,向来稳重的管家难得流露出几分失态的惊愕,“少爷,您和楚小姐……”
如果他没有记错,少爷平时从不近女色,更别提和谁分享同一张床。
而且,还是这
种让人浮想联翩的分享方式,怎么看都是少爷落了下风。
“闭嘴。”战擎渊冷冷的抬眸看去,抓起楚慕语的爪子丢到床边:“给她上药。”
“啊,好的。”
奥古斯丁拎着药箱走到床边,十分专业的取出必要的消毒水和伤药粉,毕恭毕敬的朝着楚慕语的伤口洒去。
身为战擎渊的管家,他虽然特意学习过一定程度的医疗知识,却免不了男人特有的笨拙和力道。
伤口被药水蛰的很疼,楚慕语在睡梦中不舒服的抽了口气,像是一声轻轻地叹息。
从童年时期积累的经验告诉她,即便受到再严重的伤势,也没有矫情的必要,毕竟没有人替她担心。
时间一久,甚至连她自己都习惯了不去在意。
那声轻描淡写的叹息如同羽毛般落在战擎渊的胸口,莫名让他多了几分不快。
在他看来,楚慕语一直都是只洋洋得意的小狐狸,时常徘徊在欠揍和找死的边缘,偶尔虚情假意的做小伏低,也不过是等他放松警惕,再来反戈一击。
眼下这种虚弱无力的样子,实在和她太不相配。
今晚,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