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完,刘涛又神秘兮兮的趴到我耳边说:“你这句话算是说对了,我告诉你,能当上号头的人都是孬种,他们都是想着法子的作贱人,看守所里像浮生这样的号头并不多见!”
“你等着看吧,别看这个马磊现在彬彬有礼,这是浮生还没走,他还没有绝对掌权,如果等浮生走了以后他肯定也是个孬种货,也是想着法子的作贱人!”
我不是太认同刘涛的这个观点,因为我看马磊的长相挺面善的,不像是拿监室里的犯人当猴耍的那种人。
见我没有说话,刘涛又对我问道:“周正,老胡特别想让浮生走,你呢,你想不想让他走?”
我摇摇头:“我肯定不想了,伯龄叔走了,浮生马上也走了,你说以后在监室里谁照着我呀?就这个马磊,说不定等他当上号头以后还让我值岗干活呢!”
刘涛给我伸了个大拇指:“没错,他如果当上号头你要不要干活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得值夜岗,你之前不值夜岗是浮生看伯龄哥的面子……”
听了刘涛的一番分析,我心里很没底了,如果生哥回家了,那我以后可怎么办呀!
上午的电教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放风回来吃过午饭,我们准备午休睡觉。
打床铺的时候我看到杜正刚帮柳浮生打床铺,期间柳浮生还自己动手帮忙,吴晨阳不管柳浮生,直接给马磊打起了铺盖。
他的这个举动让我特别生气,不止是我,就连睡在吴晨阳南边的杨宽也看不下去了。
就在我和杨宽一起打我们的铺盖时,我嘟囔一句:“吴晨阳怎么是这种人,生哥还没走他就开始给马磊献殷勤了。”
听到我的话,杨宽恨的咬牙切齿:“干他娘的,我想着他年纪轻轻家里没人管挺可怜,平时还给他一些吃的喝的,谁知道他是个见风使舵的狗奴才,新主人还没上任呢就开始摇尾巴了!”
这时候我也生气了:“就是,以前我还没发现他是这种人,现在太他妈让我失望了!”
可能是我的声音有点大,旁边的范根生拉了拉我的衣角:“周正别说了,人走茶凉这是规律,你现在说这种话让那个马磊听到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猛的一抖被子,躺进被窝说:“啥基巴没有好处,我就是看不惯!”
这时候范根生也躺下,然后他趴到我耳边说:“周正,你真是没有一点觉悟,社会上现在哪里都有吴晨阳这样的人,这种人爬的最快,你如果想要走捷径就得跟人家好好学!”
我对范根生的话嗤之以鼻:“他奶奶的,溜须拍马这种东西我学不会,你看吧,吴晨阳趴的最快,也摔的最死!”
范根生给我一个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然后他笑了笑便不再和我说话,自己卷着身子睡觉了。
这时候帮马磊打好铺盖的吴晨阳也回来了,他跳上床铺笑着说:“周正,宽哥,我本来想着给磊哥打完床铺就过来给咱们打床铺的,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打好了。”
杨宽率先开口:“你的意思是说没有你我们就不睡觉了?”
我也是没好气的说:“就是,等你过来打床铺黄花菜都凉了!”
吴晨阳脱掉衣服钻进被窝,把脑袋转到我这边小声的说:“周正,马磊是咱们管教指定的号头,人家今天第一天进咱们监室,你说正刚又不给他打床铺,我不去打还有谁打?”
“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好,等浮生走了以后我如果做他的蛋子,到时候热水我让你随便喝……”
吴晨阳这番话说的挺真诚的,可我还是不太想理他:“别耽误睡觉时间,有什么话等放风的时候再讲。”
见我卷着被子不说话了,吴晨阳自觉没趣,也可能他这种人不会觉得没趣,反正他也不说话了,我们便开始午休。
下午放风的时候,我故意离吴晨阳远一点,可是给马磊挂完衣物的他却主动凑到我身边问:“周正,你说我怎么得罪你了?”
我冷冷一笑:“没得罪我呀,谁说你得罪我了?”
“没得罪你你今天怎么这个态度?周正,我在监室里和你的关系是最好的,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可以说出来,我也可以给你解释解释是什么原因。”
看吴晨阳说的这么真诚,我开口问道:“晨阳,生哥还没走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伺候马磊,你觉得合适吗?”
吴晨阳嘿嘿一笑:“周正,我就知道是因为这个,谁想伺候人呀,我和你一样也不想伺候人。”
“但是你们最起码家里办卡能买吃的,值岗也值的没有那么勤,我呢,我有什么,我是个五保户没有吃的,我如果不伺候他以后我还要擦地面值夜岗,吃的喝的也混不到,所以我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知道你要留后路,可是你留后路也要等浮生回家了以后,你看人家平时对你那么好,不让你干活不让你值夜岗,还给你吃的喝的……”
“他对我好,难道我对他不好吗?周正你记住了,这里面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