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管教带着柳浮生离开监室,坐在位置上的我心想:这一次柳浮生被带走,是不是要被带进提审室遭受皮肉之苦?
正当我开始脑补柳浮生被吊起来打的画面时,肖战豪开口说:
“杨宽,管教现在带浮生出去是为了了解情况,你这个时候真不应该跟管教说这些,你不说问题还容易解决,你说了这些,管教说不定还会以为你们拉帮结伙呢!”
肖战豪说完,和肖战豪柳浮生在一起伙着吃饭,但在监室里又不爱说话的赵永军说:“杨宽,我觉得你刚才还有一句话说错了,你说浮生是在维持监室里的秩序。”
“这句话以后可不能乱说,如果让检查的领导听到了,那就证明咱们监室里有牢头狱霸,说不定管教也会因为你的这句话受牵连!”
没想到杨宽一句仗义执言的话,竟然引出了拉帮结伙和牢头狱霸这两个违反监室规定的问题。
扣了这么大的两顶帽子,杨宽倒也不怕:“我不管管教怎么想,但是该说的我还是会说!”
“等管教带我去谈的时候,我会实事求是的把事情说清楚,我就不信管教会听信老胡的片面之词,不分青红皂白的处罚浮生……”
就在此刻,监室里你一言我一句的讨论个不停,因为柳浮生被带离了监室,大家坐的也很随意,松松垮垮的。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管教终于带着柳浮生回到了监室。
一进监室,管教先是瞪我们一眼,之后他一言不发,再加上这时候监室里特别的安静,这让整个监室都充斥着紧张的气氛。
就这样持续了半分钟,管教这才打开柳浮生戴着的手铐,然后指着床铺说:“先坐在你的位置上等着,回头再收拾你们!杨宽,下来!”
杨宽用一种毫无畏惧的气势走下床铺,走到管教身边后他主动伸出双手,让管教给他铐上明晃晃的手铐。
把杨宽带离监室的十几分钟期间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是管教带着杨宽回到监室后,便对着柳浮生训斥道:
“柳浮生,在看守所里首先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我让你帮忙看着监室,没有给你权利让你动用私刑随便打人,更没有给你权利让你折磨人!”
“老胡在监室里犯什么错误先不说,我就问问你,打死他你怕给自己加刑,熬死他就跟你没有关系,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
柳浮生腰板坐的笔直,可能他觉得答“不是”不行,答“是”也不行,所以就一言不发,竖着耳朵听管教的训斥就是了。
管教见柳浮生不回答,他停顿几秒之后,接着训道:“老胡犯错了,你罚他打扫卫生我没有意见,但是你让他中午值岗晚上值岗,别人的岗也要让他值,别说他是六十多岁一身老年病的人,就算换做是你,恐怕也顶不住吧!”
看柳浮生还是不说话,管教话锋一转,用更严厉的语气训斥道:“肖战豪,昨天用鞋底杠老胡屁股的事,是你指使的吧?”
“报告管教,是,是我指使的!”
“好,承认了就好!另外你判决书下来了以后,就把老胡带走的话也是你说的吧?”
“报告管教,是我说的。”
“你就是个愣头青!肖战豪我告诉你,虽然你是重刑犯,但是你来监室以后一直比较安稳,我对你的印象也一直很好。”
“但是,自从你一审开庭以后,你就开始胡思乱想,你的态度就不端正了,甚至散布这种恐怖下流言论!”
“前几天你开完庭我和你谈心是不是白谈了?我当时怎么告诉你的,根据我几十年的刑警经验,你根本就构不成死刑,现在想要判死一个人,你知道有多难吗?”
“当然了,你可能是在一审开庭的时候,听到公诉人对你建议了死刑量刑,但是你们的案子还要经过二审,最高法复核,这么复杂的案子,不是一审公诉人说死刑就会判死刑的!”
“让你穿黄马甲是案情需要,是你的同案犯罪行比较大,这不代表你的罪行也大,我还是那句话,你最多判十五到二十年!”
“另外我告诉你,你们的案子一审只是开始,一审之后自动上诉,二审之后还要经最高法复核,你的案子想要拿到结果,至少还要再等一年!”
“所以从今天开始,你要放下所有心理包袱,安安心心的在监室里等待结果。我还是那句话,你没事,更不要去做傻事,现在我就说这么多,等这两天我抽空,再和你谈谈心。”
“是,谢谢管教!”
管教的一番话把肖战豪说的豁然开朗,而指使人打老胡和散布威胁下流言论的事,管教也没有和他计较。
这时候,管教往茅厕的方向走来,当走到老胡身边时,他停下了脚步。
“老胡,你六十多岁的人了,论年纪比我都大,我本来是不想说你的,可是你自己看看,自从你来到我的监室,你报告这个报告那个,是不是就你事多,是不是监室里就显你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