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晚默了默,“不要做的太绝了。”
陆景川的眼眸越发幽深漆黑,“你放心,让她吃点苦头后,我会将她送出国。”
轻晚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她终究还是自私的,在荀蔓君与自己之间,选择了自己。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轻晚陆陆续续的从轻染和陆景川口中得知了荀蔓君的事。
她最近过得很不如意,再加上有以前得罪的人趁机在里面插了一脚。
一个女人,就算再如何防备,也无法事事周全,她原本几个还算赚钱的投资迅速亏空,即便她已
经及时抽手,却还是损失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最严重的是,荀蔓君最近极其信任的一个男人用了她的名义挖了不少的坑,如果要将这些坑尽数填上,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即便她将能卖的都卖了,也只不过是恰恰持平而已,所以荀蔓君可谓是愁得焦头烂额。
这还不止,渐渐的也传出一些流言,事关当初为何要与她退婚的事。
真真假假的掺合在一起,不少夫人太太的耳朵里,旁敲侧击的去向陆太太求证,陆太太虽未说什么,但一听到荀蔓君的名字就变了脸色,无形
之中也算是半印证了那些流言。
以前在一起温存的男人也个个翻脸无情,竟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
到了这时,荀蔓君才发现,以前陆景川给她的那些教训,比之现在已经算相当温和了。
……
室内一片狼藉。
能摔碎的东西已经尽数碎了,荀蔓君跪坐在地上,手上源源不断的流着鲜血,她却仿佛没有发觉,双目赤红,剧烈地喘着粗气,眼里尽是恨意。
“陆景川,荀轻晚,好一对狗男女,自己过得潇洒快活,还不肯放过我!”荀蔓君的手收紧,手下破裂的瓷器将
她的手划得血肉模糊,血腥味越发的浓郁起来。
嫉恨让她的面孔变得扭曲起来,几年前的平和优雅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半点痕迹。
慈善会她虽然没有亲自去,却从旁人的口中得知了那日的情况。
荀轻晚就坐在陆景川身边,两人还曾亲密的咬耳朵,虽未公开,但关于他们的传闻却越来越多。
而陆景川,还拍下了一顶王冠,至于送给谁,好像也不难猜测。
荀蔓君依旧在咒骂,对于手上的伤口视而不见,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手上的伤口已经凝固,她双眼一亮,“
唐弘,对,还有唐弘!”
蔓君站起身来,也不知是因为失血太多,还是因为跪坐在地上太久,头部传来一阵浓烈的眩晕感,让她又跌坐在了地上,腿上划破了一个小口子。
蔓君恍若未闻,再次站起来找到手机,给唐弘拨通了过去。
唐弘看了眼手机,冲着单使了个眼色,单立刻会意,将手下正在呻吟的男人堵住嘴。
眼睛半睁着的男人从喉咙处发出几声闷哼,鲜血顺着他的眼角流下来,仿佛成了血泪。
“荀二小姐,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今日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