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想要短时间找出幕后的人,不太可能吧?”片刻后,慕恩洪才揉着太阳穴开口。
这些年他的重心全在养生休闲上,对公司勾心斗角的事情越发没了主意。
“现在找幕后的人没什么意义,我们必须要尽快反客为主。只有证明我公司没有偷税漏税的行为,那些举报的黑材料才会失效。”郭琴兰捋了捋早已经没了造型的短发,“季律师,那个地方,我再也不想进去了。”
“郭总,我明白,只是现在的事有些棘手。我昨天已经找人去你公司看过账,你们账面上的确有些问题。”
“你确定?”郭琴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在生意上她向来奉公守法,就算偶尔涉足灰色地带,也不可能摊上这么大的罪名。
季何隔着屏幕点头,“确定。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天衣无缝的局,所以我才会觉得背后的人不光是为了针对你,而是为了针对整个慕氏。我已经找人在调查你公司经手账簿的所有人,相信很快会有结果,你今天先回去休息,其他的事情照旧,最好别打草惊蛇。”
对于季何,慕恩洪和郭琴兰是非常信任的,自然没有异议。
两边又说了些关于慕氏
要如何做好接下来的防范措施,便挂了电话。
慕恩洪如释重负,呼出口气,看向郭琴兰道:“我先让司机送你回家?”
“我想、我想先去医院看看儿子。”
郭琴兰声音压得有些低,她知道现在全家人都不待见她,可作为母亲,她还是割舍不下那份亲情。她对这个儿子,是打从心底里寄予厚望的。
慕恩洪看着她憔悴的样子,皱了皱眉,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吩咐司机掉头去医院。
他们在医院地地下车库下车,走到电梯间,就看到同样慕登勋和刘成。
慕登勋杵着拐杖站在电梯口,刘成站在他侧后半步的位置,手里提着两个保温桶,显然是给沈薇和慕星野送补汤。
“爸。”郭琴兰怯怯地喊了慕登勋一声。
慕登勋侧头,看到郭琴兰,面色立刻沉下来,“你们俩不去公司看着,到这儿来干什么?”
“爸,我想孩子,实在是想得很,您就让我看一眼,行么?”郭琴兰心里有愧,说话越发小声。
慕恩洪听着不忍,帮腔道:“爸,来都来了,您就让她看一眼。我们不进去,就在门外看一眼就走。”
“哼。”慕登勋自鼻翼中喷出声轻哼,却也没再反对。
正好电
梯门开,他率先进了电梯。
郭琴兰感激地看慕恩洪一眼,赶紧跟了进去。
沈薇的病房,相对慕星野的更靠近电梯的位置,他们要去看慕星野,就必须经过先经过沈薇的病房。
他们一行还没到沈薇的病房门口,远远就看见两个人站在那儿。
秘书模样的人一手领着好几个包装精美的补品盒,一手正有节奏的敲着病房的门。
而秘书侧后站着的男人则是一副非常有派头的英伦绅士打扮,严谨的衬衣马甲加西装外套和大衣,头上还戴着顶黑色大檐绅士帽。
只是他虽是身体侧对着电梯这边站立,但头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的,以至于等慕登勋几人加快脚步到了病房门口,都没看到他的脸。
“先生,请问你们找谁?”刘成上前,礼貌地发问。
秘书闻声收回敲门的手,微笑道:“我们是来看沈薇小姐的。”
随着对话声,绅士模样的男人也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慕登勋等人。他的目光淡漠疏离,即便是在慕登勋这样的老者面前,也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
郭琴兰和慕恩洪几乎同时认出那张脸,异口同声道:“霍昀山?”
霍昀山无视他们的反应,礼貌地点头,“正是。
”
他随即便问道:“沈薇呢?”
郭琴兰和慕恩洪刚到,哪知道沈薇的行踪,茫然地对视一眼。
慕登勋阅人无数,并不把霍昀山那点威压放在眼里,他越过那个秘书,从容地推开病房门,“既然是来看阿薇的,那就请进来坐吧。”
他摆出主人家应有的架势,对刘成吩咐道:“去护士台问问,看少奶奶去哪儿了?看看是不是到楼下透气了?”
他驾轻就熟,像是对沈薇的一切安排都了如指掌。
霍昀山也是纵横商场多年的人,自然听得出慕登勋这话里话外都在为沈薇打上慕家人的标签看似随时随地都要护着沈薇,可事实上,他们就是这世上伤害沈薇最深的人。
刘成放下东西去找沈薇,霍昀山的秘书放下礼物后也主动站到门外。
房间里的四个人,分别落座。
郭琴兰想起上次公司危机的时候,那个儿子提过霍昀山,便率先开口试探道:“霍先生,不知道你找我儿媳有什么事?”
“儿媳?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