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的目光,飞快扫过他按住的部位,“爷爷身边有刘管家、有家庭医生、有佣人,他不会有事。但现在,你身边只有我。”
慕星野的心,像是被一记重拳狠狠击穿,酸胀发麻。
因为内心的狭隘恐惧不安,他以近
乎粗暴的方式,把她从外婆家骗出来。可听到他身体有恙,她立刻慌乱的放下所有。
他想起近来网上很火的一句话,放了糖的玻璃渣,又痛又甜。
慕星野维持着僵硬的姿势看着前方,眼角余光却如定格在沈薇隆起的腹部上。他明知道她也会很痛,却还是强行将她拉上手术台。
中午的太阳毒辣,街上几乎没有车。
沈薇抽空看慕星野一眼,“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到医院。”
“我没事,已经没那么疼了。”慕星野垂下眼睑,声音微哑,“刚才可能是太着急、一时气闷才会引起的肝疼。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没事了。”
沈薇想起当年医生的叮嘱,肝是人体排毒的重要器官,也是最容易患情绪病的器官。即便是正常人,肝气淤堵郁结也会导致疼痛,更何况慕星野还比普通人少了一部分。
她忽然有些后悔,也许爷爷说得对,星野是因为没有记忆,才会格外焦虑、患得患失,自己又何必跟个失忆的人计较?
“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尽量顺着你。你别再生气了。”
沈薇声音温软,阳光透过镀膜玻璃斜照在她身上,有种别样水润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