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愤恨。
众人心中便有了底。
在这后宅之中,哪里还能少得了冤死几个人?她必是过来报仇来了。
不过也可笑,这位新晋的梁夫人,竟连自己的后院都收拾不干净?
没错,后宅里是有这样的阴司,可是谁都知道一定人收拾好了才成,否则,丢脸的可是自己。
她们并不是不想上前插手,而是这位新的梁夫人似乎并不讨相爷夫人的喜欢,宴会之前,她便明里暗里的交代了,一定要好好招待,还说梁府是个正经之府,莫要叫人借了名头生事,污了梁府的门楣。
这话说得够清楚了吧,这位新的梁夫人啊,她深得相夫人的讨厌。
想到这里,她们又暗暗的想,想必这位女子也是相夫人放进来的吧,否则,之前也不会这样交代了。
而不插手的结果便是,这位女子又将新梁夫人给咬了,鲜血淋淋,直到梁夫人大声求救,她们才不情不愿的让婆子们拉开。
那女子腥红着双目,“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她们,杀了她们。”
有夫人不解了,“她们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愤恨?”
做了什么?
那女子伤心得不能自己,“她们杀了我的姐姐,是用火生生的烧死的,她们,她们不得好死啊,我那可怜的姐姐,她再过几年就是要出来的,是个自由之自的,她们就那样狠心的烧死了啊,呜呜呜。”
众人脸色一白,什么,生生烧死的?
她们看新梁夫人的目光都变得异样了起来,同时暗退了好几步。
让一个人死有许多种方法,可以杀死,可以杖毙,更可以发卖了,甚至可以毒死,可是活生生烧死的,还真的没有几个,一来,这种死法实在是太残忍了,二来,到底是怎样的仇恨会选择烧死一个奴婢?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烧的代价太大了,要用一座院子去烧,凤京寸土寸金的地方,哪里有空闲的院子让她们去烧啊?
“你胡说,本夫人根本就不认得你,如何谈烧死你的姐姐?”
梁母捂着鲜血的脸,怒喝。
她就算是再笨也知晓,若是她真的承担了这个罪名,她以手就别想在凤京混了,好不容易到的凤京,又好不容易落了脚 ,万不能被这个贱人给毁了。
那女子哈哈大笑,“梁夫人啊梁夫人,怎么,这才多久啊你便忘了?我名叫翠花,我的姐姐她叫翠果。”
声音一落。
梁夫人脸色猛的惨白了起来,怎么会?
翠花咯咯笑着,“梁夫人,想起来了是吗?那你倒是说说,我说的对或不对?”
梁外室女哪里知晓什么翠花翠果的,扬起手来对着翠花一巴掌打下去,“贱人,谁认得你姐?本少夫人今日便要你好看,你们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报官?本少夫人要让她死在大牢里。”
女子进了大牢哪里有好的,尤其是像她这种没有身份背景的女子,关进去就会成为牢头和其他犯人的玩物,而且就算是幸运的从那里出来了,那她的一生也毁了,因为所有人都知晓,她的清白早就不在了,谁还会要一个失了清白的女子?
梁母狠,梁外室女,更狠。
“不要,女儿不要报官,不要。”梁母一把抓住她。
外室女浓浓的嫌弃,“你说不要就不要?母亲,你别忘了,你的脸被她咬没了,我的手也被她咬掉一块肉了,也不知她牙上是不是不干净,我会不会被传染而死。”
梁母这回没有听她的,“不行,女儿,之前所有的我都可以听你的,独独这一次,你必须要听我的。”
外室女更怒了,她是怎么回事, 之前不是说好了的吗,只要她听她的话,如她的意,她便认她这个母亲,否则,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滚开,你以为你是谁?居然还能命令起我来了?我说报官就报官。”
众人看到这里,眼中都带着异样。
都是人精般的人,她们一对母女,居然母亲还要听女儿的?还有这个奴婢,这瓜,好像有点儿大啊。
她们暗中退了一步,饶有兴致的看戏。
怎么说呢,这位梁夫人虽然与相爷的梁夫人关系不太好,可是,到底还是有关系的,能够听到梁相府的第一手瓜,那可是生平趣事啊,错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她们得好好想想,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翠花哈哈大笑了起来,在梁母还没有说动外室女的时候,将剩下的事儿全给说了出来。
“她不让你去报官,她不敢让我坐大牢的,因为她原本想烧死的是她的亲生女儿啊,是我姐姐,顶替了她, 烧死在那院子里。”
什么?
区区几句话便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包括底下的奴婢婆子,甚至站在院门前守门的,也不禁伸了个脑袋过来听。
若是她们没有理解错的话,这位新梁夫人想要烧死的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