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难道,不是?”
赵喜说完,递上一块干净的帕子给她擦手,还有他也想不明白,现在他们也算是有钱人了,吃肉根本不成问题,日日吃都成,明明世上这么多好吃的,她为何独爱吃鸡腿?尤其是刷了蜜的,红烧肉,它不香吗?水晶猪蹄它不软糯吗?
赵蛮接过帕子,顺嘴给擦了。
她道,“喜哥,咱以后能不能用用脑子想想,新帝抱恙,连我们这些个平头老百姓都知晓了,你觉得这其中没有猫腻?”
赵喜一怔,好像也是哈。
等等。
“这也不对啊,这明明是你推测出来的说新帝抱恙,哪里是平头老百姓知晓的?……我就不知晓。”
她说的百姓跟他理解的,不一样吧。
赵蛮笑问,“那喜哥,我是不是百姓?”
自然是。
赵蛮又道,“既然是,那我即知晓了,为何别个就不知晓?”她咬了一口鸡腿,望着这若大的天空又道,“喜哥,这世间啊,有许许多多个像你这样不聪明的百姓,也有像我这样聪明的百姓,我即然能知晓,那么别个一定也会知晓。”
更不用说凤城中的那些个老妖怪了,宫里哪里放个屁,也能知晓今日宫里人的心情如何。
赵喜无言以对了。
赵蛮又循循善诱问道,“喜哥,我再问你,若是你抱恙了,你会不会让你的仇家知晓?”
赵喜想也没想的摇头,自然不会,他紧捂着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让仇家知晓?这岂不是叫仇家好找上门来杀他个片甲不留?
赵蛮笑了,“这不就结了,连你都知晓的道理,宫里那些个从宫斗里出来的人,焉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依我看啊,他们这是扔出一个鸡腿来,看谁上勾罢了。”
赵喜暗吞了吞口水,光听着他就觉得可怕,更不用说做了,不过还好,他们不去凤城,离那个什么新帝啊,宫里啊远得很呢。
“对了小蛮,你怎的会知晓这么清楚?”
她也不过是方才看到药铺子里的一味药被买走了,所以才说新帝抱恙的,她怎的知晓皇帝用什么药?她进过宫吗?万一,她错了呢?
赵蛮嘴抽,他这是多不相信她啊,“喜哥,你觉得我赵蛮会错吗?”
眼神直逼,赵喜立怂。
她没错,是他错了,小蛮她越来越可怕了,有时候他都想不透她在想什么,不过,依旧是他赵喜的妹妹,他疼爱的妹妹。
赵蛮不会告诉赵喜,那味药是与紫山参有同等效果的元参,只不过元参的药效到底要差一些,而整个东齐国只有云城的元参品相不错。
他们的李太后啊,就是这么狠,连自己送上皇位的儿子也不肯拿出紫山参来,故而,新帝只能退而求其次的买上元参了。
别问她是如何知晓元参的,问就是她上一世的脑子被狗吃了,给陆无忧治伤时,弄的就是这味元参,为了这元参,她卖了身上唯一值钱的玉佩。
可惜啊,她的元参最后到底是喂了狗, 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怀疑她针对凤琼羽?还说她嫉妒成性。
嫉他个头,她赵蛮不是那种容不下人之人, 她知晓这世间有一种情爱叫做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很想嫁一个爱她敬她,她亦爱亦敬的男子,与他厮守到老,可她明白此等情爱天下间难以寻找,她不认为自己是这世间的幸福之人,故而,她退而求其次,只望夫君心中有她即可。
所以,陆无忧上一世选秀充实后宫时,她半句怨言也没有,寻常人家都有三妻四妾,更何况是帝王之家,又更何况陆无忧年轻俊逸,再加之他根基未稳,选秀抬妃亦是朝事。
她没有对其他妃子嫉妒,为何偏偏对凤琼羽嫉妒,陆无忧这个无脑帝王他就没有想过其中原由?还骂她嫉妒成性?简直笑话。
“对了,我们要住在云城吗?可,你不是又说,你要离开这里吗?”
他们原本离开了云城前往凤城,可是不知为何,她突然又调转头来入了云城?他又不明白了,她这是没想好啊,还是没想好啊?
“喜哥,我们是不是还有仇没有报?”
赵喜微微一怔,好像是,可是,“小蛮,我们能打得过? ”
地棍那帮人好几个呢,且还有几个是十五岁的,他们两个十岁的又如此瘦弱,焉能打得过?
赵蛮肯定的道,“打得过的。”因为他们有银子了,可以雇人了,不过,请人打不是上上之策,上上之策为让他们自相残杀。
赵喜又是一笑,对哦,他怎的没有想到?那他要狠揍那个地棍,将乱葬岗的地盘给抢回来。
只是赵蛮没有想到,当他们找到地棍时,他那七八号人死的死残的残,地棍自己也被吊在中央,浑身是伤的只有出气的没有进气的。
赵喜拍掌说好,也不知哪路英雄替他们出了这口恶气。
但赵蛮越看,脸色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