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肇森与肇叡,总算清净了下来。
傅司与肇森肇叡在一起的时候,莫贝贝总是神经紧张,生怕他们又打起来。
他们走后,傅司倒是饶有兴致的开始的巡视整个院子。
前院种了一些茶树,曲径通幽,此时正是八月桂花香,散落的桂花铺了一地的石板上。
而后院比前院更大,但显然杂草丛生。
莫贝贝正在处理这些杂草,面色略有些落寞道:“以前这里种了一些菜跟药材,但长期没人打理,已经荒废了。”
“以后我们隔一段时间回来一趟,如何?”
傅司如此安慰她,莫贝贝扭头看他,白天的傅司,跟夜晚似乎不太一样,对她来说,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陌生中又透着一种亲切,仿佛认识了好久。
甚至在他靠近她,有点肢体接触的时候,她会下意识的避过。
“你真不回去吗?我一个人可以的。”
“你在赶我走?”
莫贝贝断然:“当然不是,就是怕你有事嘛。”
傅司看着连说话视线都偏移的莫贝贝,眉心微皱道:“我没事,倒是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没有啊。”
莫贝贝目光闪躲。
傅司伸手要去拉她的手,她下意识就抽开了。
“连手都不牵了?”
“你饿不饿?要不我给你做点吃的?”
莫贝贝故意用别的话转移他注意力,顺势准备要走,却被他一把搂住了腰,身体紧贴着他。
“为什么躲着我?”
莫贝贝还是没敢看他的脸,低声道:“没什么,就是还不太习惯白天的你。”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白天的傅司给她的感觉,特别像她的老板。
身为一个脸盲症患者,所有人的脸在她的概念都的没有五官的,这是因为在脑神经中枢形成不了画面,平常只能通过身形声音以及衣着特色辨认。
晚上的时候,与傅司亲密接触,在耳鬓厮磨之中,逐渐了解他。
那时候是模糊的,很多东西,会经由脑补构建。
可白天的时候,一切变得清晰了。
但不知为何,她总会想起大老板,总不能是她对大老板有什么想法吧。
越想越觉得心虚。
傅司感觉到了她的抗拒,心中有几分失落,却也没强迫,随即松开了手。
他会让她习惯了。
莫贝贝回了厨房给他做了一碗莲子羹,随即又开始在后院拔草,旁边却多了一人。
是傅司。
他撩起了袖口,脚上原本锃亮的皮鞋上沾染了一些泥土。
就这么蹲在一旁,淡声问:“是要将这些草都拔掉吗?”
“嗯,还有那边的,那些草比较高了,需要用锄头与镰刀,你会用吗?”
自小矜贵的傅司,哪曾做过这些。
“会。”
莫贝贝也不跟他客气,直接选了一把镰刀给他:“那边就交给你了。”
随即,便拿起了锄头去处理另外一边的草。
她看起来是做惯农活的,锄草的动作十分的娴熟,而傅司看着手中的镰刀,稍微试了一下,十分锋利,但动作有些笨拙,半蹲着的时候,西装裤又有些勒。
虽然是八月,但太阳有些晒,不多时,他的脸便被晒红了。
莫贝贝看了一眼,出去了一趟,半个小时后便回来了。
给他拿了一套十分宽松的长裤与背心,还有个草帽,甚至还顺便买了几瓶冰水与冰棒。
“你这衣服干不了这个,换下来吧,草帽得戴着,不然就要晒伤了,冰棒吃吗?”
她说这话是如此的自然,甚至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吃。”
嗓子都干的快要冒火了。
吃了冰棒,喝了冰水,将那躁意压下去了不少。
又顺从去换下了衣服。
他这辈子,有生之年,还从来没穿着这种,具有如此乡土气息接地气的衣服。
但是,老婆要求的,他不能不从。
“我得出去一趟,买点菜籽,还有些药材。”
莫贝贝嘱咐了一声便出去了。
等到上门来找傅司的时候,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堂堂千亿总裁,穿着跟农民差不多的衣服,在后院中挥汗如雨!
他精神有些恍惚,是他走错地方了吗?
还是他出现幻觉了?
“傅总,你这是?”
“事情处理干净了吗?”
傅司淡声问,忽略他现在的造型,以及他正在用镰刀除草的动作,还是很有气势的。
宋时连忙点头:“肇森与肇叡已经将事情处理好了,郑娥一家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