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吃完了一桶泡面,自己将吃剩的泡面桶拿走,汤倒掉,桶扔到外面的垃圾箱。
“不躲了,也没什么可躲的。是他对不起我,又不是我对不起他。”
她太了解陆随了。
如果说,之前她是真的死了,那他也就死了心,再不会找她。
可她现在还活着,他就是挖地三尺也会把她找出来的。
既然躲不开,那就正面迎上好了。
“那就行,明天我们就回去。”
聂行风顿时笑了起来,也跟着放了心,苏凉哭笑不得,“这几天,也连累你了。就当我雇佣你,干了不到两个月的保镖工作……我给你算工资。”
主要她一个孕妇,自己一个人出门,也实在不安全,问过聂行风后,他正好没事,也就当出门旅游,保护她了。
“行。”
聂行风不客气的说,“发了工资,我要存起来。以后宜真万一有天回来,同意嫁给我的话,我就娶她。”
他是个大男人,说到就要做到。
而天下女人千千万,他独独就喜欢上金宜真,非她不可。
哪怕,所有人都把宜真说得很不堪,但他就是痴心不改。
他喜欢一个人,看的不是表面,是内在。
“宜真,应该会回来的。”
苏凉笑笑,真诚的看着他,“这两个月工资,我一共给你算两万,一个月一万,你看行吗?”
“行。这简直是太多了,要不,你再少点?”聂行风拿的有些不安心,小县城一个月的高工资也不过五千块钱,她张口就每月一万。
而且,他也只是保护了她一个多月的时间,这就给两万……两万,有点多。
“给你就拿着,我不缺钱。”
苏凉不在意这点小钱,聂行风看她这样子,也是真不缺钱,就收下了。
酒店开了两间房,聂行风住隔壁。
大半夜的一场奔波,也累了,苏凉洗过澡,倒头就睡。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她忽然惊醒。
漆黑的夜,万籁俱寂,但窗户上映着外面的灯火,屋里也隐约可见模糊的一切。
她大口大口呼吸着,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受惊的目光惊恐的盯着房间里看着……她总觉得,大半夜的,有人在床头看着她!
那目光太冷,又太寒,里面掺杂的浓浓恶意,似乎要把她扒皮吃掉!
她惊醒了。
那种感觉,让她极是心悸,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呼,还好,只是梦……”
看了会儿,发现房间里没有人,苏凉也慢慢放松下来,但再也没有睡意了。
肚子越来越大,尿频的毛病也增多了。
半夜总会去几次厕所。
打开灯,趿了鞋,进了厕所,再出来的时候,发现房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时下已经入了冬。
走廊上有风吹进来,锁舌轻轻磕碰着门锁,发出“嗒嗒”的轻响。
苏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对!
刚刚不是梦,她的房间里,真的来过人!
“聂行风,聂行风!”
她喃喃叫着,扑到床前去拿手机,这一找,竟发现手机也不见了。
她背对着房门找手机,房门似乎开得更大,进来的风更多了。
“啪!”
有什么东西扔了进来。
她控制不住的尖叫一声,在豁然回头的时候,她明知不该去看的,可诡异的,就是越害怕,越要看。
偏偏那视线就与地上已经轧成纸片一样的“鼠饼”正面对上了!
是一只……被掏空了内脏的,但无论是眼睛耳朵还是尾巴,都非常齐全的压扁了的东西,真正字面意义上的“鼠饼。”
苏凉浑身冒了冷汗,她低头看,那“鼠饼”死不瞑目的睁着一双黑豆的眼睛,也似乎正看着她。
她脑中“轰”的一声响,胃里瞬间翻腾起的不适,她捂着嘴,跌跌撞撞先扑过去,把虚掩的房门关上,然后转身直冲洗手间。
扑进去,抱着马桶狂吐。
一直吐到嘴里都是苦的,再也吐不出东西的时候,她整个身体无力的倒在洗手间里,连哭都忘了。
她不知道对方是谁。
悄无声息来到酒店,拿走她手机,又扔进一只死老鼠……对方是在用一种阴暗,且残忍的手段,在逼着她,一步步陷入崩溃!
可是,她不能就这样认输的,绝不!
不管今夜来的人,是不是陆随,她都绝不会放输!
深吸一口气,她从洗手间出来,咬了咬牙,把刚刚关紧的房门拉开,去隔壁敲响聂行风的门:“聂行风,是我,我是苏凉。”
凌晨的走廊,安静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