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或许眼中更多的是痛苦吧。
林若淡漠的看着她，望进她的眼底。
“值得不值得，是由你自己判定
的。”
“我就是无法判定，林若，你现在很痛苦。我陷入了他编的牢笼里，那里，他用金钱圈住了我的内心，我逃不开。”她眼中终究滑落了眼泪，没有忍住，在林若面前，像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想要寻求些安慰。
林若心里无奈叹息，她不是圣母，更没有一般女子所有的同情心，事实上，她只觉得一个女人选择了什么样的路，就要有面对一切的心理预期承受能力。
“小元，如果你想逃，还是要靠你自己。”
“你呢？你难道没有我的这种痛苦吗？林若，我们是一样的，不是吗？”
林若冷笑了下，看向小元那期待的眼神，声音淡漠，“小元，我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她有些急切的探寻。
“我是林若，你是小元，这就是我们的不一样之处。”不是她们同为那被男人豢养的女人，她们就要面对一样的痛苦。至少，林若还没有见到卡钱和自己名字的房子呢。
最重要的是，她林若，不会如小元一样，轻易的陷入男人编织的虚假的牢笼里，她更不会期待自己所不需要的，至少这一点的“不贪心”就让她少了很多痛苦。
“小元，痛苦，都是因为不满足。我觉得，你想解除你的痛苦，只有两条路。一，知足。二，努力满足。”
小元沉默，死死盯着林若的眼神，仿佛带着怀疑和不甘。
“林若，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你怎么可以冷漠到如此地步呢？”
小元终究是说出了她一直憋在心里的话，她一直不明白林若竟会是如此冷漠的理智？她凭什么呢？
“也许，我没
有心吧。”林若不在意的耸肩。
作为那个女人的女儿，她没有心很正常吧。否则，要了一颗心，只会是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那种蠢事儿，她从来不会做的。
两人就此沉默了很久，小元又再次开口。
“林若，我很嫉妒你。”
其实从一开始，小元就有这样的心态吧。她一个孤女，却活的比任何人都潇洒淡漠，甚至是凉薄，这样的她，让人会克制不住的羡慕，尤其是在更加接触她之后。
小元也想学林若的漠不在乎，她也想拿得起放的下，可是她终究只是小元，而不是林若。
“在想什么？”
秦夜走到林若身后，她竟然也会走神。
林若转头，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他今天是很闲吗？竟然会问她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人性挺复杂的。人心是个奇怪的东西，还是不要做有心人的好。”
秦夜习惯性的挑起她的发尾把玩着，“我喜欢解决复杂的东西。”
“嗯，有挑战，不错。”林若敷衍的回应。这样最好，反正她是最简单的。不用他费心来解决。
“不过，若是把无心变成有心，似乎更好玩。”
“我觉得这是人性生来的，你这想法不可行。”
“我想做的，没有做不成的。”
林若竖起了大拇指，他很有霸气。但是，她可不看好他的想法。当然，她更不会让他得以实行。
“给本来没有的东西强加上去，那只会破坏自然规律，那它就不是本来的它了。”秦夜的一时兴致，带来的只会是更大的灾难而已。
“也许，它本就有，只是隐藏了起来罢了。”秦夜眸光越发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