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回头就见谢澜之脸色极为难看,周身肆溢而出浓郁骇人的杀机。
男人阴鸷寒眸并未看向秦姝,视线掠过她,死死盯着秦宝珠。
即便如此,秦姝依旧呼吸一滞。
谢澜之什么时候来的?
他又听到了多少?
秦姝不敢想,谢澜之听到谢母被人欺辱的话,会不会杀了秦宝珠。
被谢澜之充满杀机黑眸锁定的秦宝珠,脸上露出惊恐,吓得牙齿直打颤。
她色厉内荏地低吼:“你、你一个冒牌货!盯着我做什么?!”
颤抖破碎的尖叫,难掩秦宝珠心底的恐惧。
谢澜之走到秦姝的身边,动作温柔亲昵地把人搂入怀中。
他溢满煞气的黑眸,轻蔑地睨向秦宝珠:“以后离阿姝远点。”
秦宝珠想也不想道:“凭什么!你算老几啊!”
谢澜之嗓音冷漠:“凭我一句话,能让你滚出大院!”
秦宝珠想到谢父还没咽气,这个时候的谢家依旧如日中天,满脸的憋屈与愤恨。
她敢怒不敢言,目光又惊又惧地盯着谢澜之。
谢澜之握住秦姝的小手,眉心微蹙,柔声问:“怎么这么凉?”
自然是被你吓的!
秦姝压下心底的慌乱,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澜之不明所以,淡声道:“柳苼他们接到归队的命令,着急离开,我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回来了,他们过几天给你准备欢迎会。”
秦姝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柳苼?欢迎会?”
谢澜之点头:“回家再跟你说,外面太冷了,我们回家。”
“好——”
秦姝正是心神不宁,思绪也混乱的状态,闻言乖乖点头。
在她跟谢澜之携手离开的时候,忽然回头去看秦宝珠。
留在原地的秦宝珠,唇角勾起一抹讥笑,不甘眼底的幸灾乐祸,与脸上恶意满满的期待,清晰落入秦姝眼底。
秦宝珠的神态非常笃定,谢父必死无疑,谢家也一定会大厦倾覆。
想到漂亮冻龄婆婆的遭遇,秦姝的一颗心紧了紧。
秦宝珠前世嫁到谢家,肯定知道很多事,她说的话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秦姝收回目光,抬手轻抚心口,大脑飞速运转。
回到家后,秦姝脱下厚重的羽绒服,眼神时不时瞄向谢澜之。
发现他情绪很稳定,如往常一般无二,不禁松了口气。
谢澜之应该没听到秦宝珠,恶意攻击谢母的那些话。
否则,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冷静。
秦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扣弄着沙发巾。
秦宝珠提起谢母时,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让她至今都感到心惊胆颤。
这事必须弄清楚。
想到又蠢又普信的秦宝珠,秦姝很快有了些想法。
谢澜之走到秦姝的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累了吗?要不要去书房休息会?”
“为什么去书房?”
“阿花嫂还在收拾卧室。”
秦姝这才想起,今晚即将面临着什么。
今天眼看就过去一半了。
再过八九个小时,她跟谢澜之要做真正的夫妻了。
秦姝呼吸不稳起来,望向男人的视线微微偏移,盯着被她蹂躏不堪的沙发巾。
她声音很低地说:“我下午要见一见秦宝珠。”
谢澜之眸光微闪,声线温和地问:“为什么?”
秦姝的借口顺口就来:“有些事还是说开了好,省得她日后再这么烦人。”
这话,也算是事实。
只是秦姝没打算劝一个无脑又自大,还普信的人痛改前非。
她是要让秦宝珠单方面,把前世的知道的事都说出来。
谢澜之盯着秦姝沉默许久。
好半晌,他哑声道:“别出大院,你可以去杨家找她,有什么事离家也近。”
“杨家?”
秦姝掀起眼帘,疑惑地去看谢澜之,杨家还有个恶心的渣男在。
谢澜之解开衣领扣子,声音平缓:“今天只有杨伯跟秦宝珠在家,杨云川去隔壁铁路单位面试,要跟趟车适应一下。”
秦姝的表情裂开了。
这个时代的铁路单位,福利待遇可是相当不错的。
杨渣男还真是抱上杨大伯的大腿了!
谢澜之看出秦姝脸上的不爽,黑眸滑过一抹笑意,安抚道:“放心,他干不了的。”
秦姝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谢澜之:“管理者的名额只有一个,杨云川没学历文凭,对机械也不了解,他做不了这份工作。”
秦姝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