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给你帮把手,竟把你给吵醒了。”
阮枝揉揉太阳穴,抿出一个笑:“多谢。”
说话的功夫,嬷嬷已麻利的抬出核桃酥,香味四溢,色泽金黄,让人食指大动。
外头天光已然大亮。
阮枝怕来不及,将核桃酥分为两份,一份留给嬷嬷,拿上另一份匆匆赶到清秋院。
不免又被小兰刁难了一番。
如此一来,阮枝再回潜渊阁便迟了。
贺令舟正在院中练剑。
积雪已被下人扫净,但寒气依旧无处不在,呼出的热气化为了白雾,消散于天地。
贺令舟却只着了薄衣,动作凌厉有劲。
枝头一片落叶施施染落下。
贺令舟耳尖微动,手腕翻转——
咻——
落叶瞬间一分为二!
剑尖指向进门的阮枝,她没想到会被逮个正着,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四目相对,贺令舟提剑刺向另一边。
阮枝松了口气,快步到映月身后站定。
映月一眨不眨的盯着贺令舟,眼中尽是爱慕。
等贺令舟的最后一招结束,归剑入鞘朝这边走,映月快步迎上去,踮脚给他披大氅。
“爷,小心身子受寒。”
“不必。”贺令舟抬手挡下,他出了一身热汗,只想沐浴,命随身伺候的小厮松林去烧水。
映雪也不气馁,亦步亦趋跟他回卧室。
贺令舟坐下,阮枝想倒茶,却被映月抢先一步。
“爷,喝茶。”
阮枝想递手帕,映月却一把夺过,想替贺令舟擦拭额角。
即便两人是主仆,可男女有别,这个动作未免亲密过头了。
贺令舟皱眉避开,让她的手僵在半空。
正好松林提着水呼哧呼哧回来,贺令舟起身去内室,余光往后瞥了阮枝一眼。
“过来。”
映雪再不甘心,也只能退后,给阮枝让出路。
屏风后。
热气氤氲。
贺令舟张开双臂,阮枝明白他的意思,即便坦诚相待过几次,她还是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