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南赶回公司的时候,谢振怀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谢夫人在混乱中被推到,额头撞在一边的茶几上。
谢西西见状,上前和谢振怀理论,结果被扇了两个巴掌,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她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和母亲靠在一起。
谢振怀早就暗中居心叵测,如今谢振南一走,只剩下他们孤儿寡母的,孤掌难鸣,正是人心涣散时候,所以他现在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公司夺走。
谢西西气红了眼睛,真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她爸爸不过才刚走,这些人竟然就一个个的,欺负到他们头上来了。
好在这个时候,叶泽南来了。
“泽南。”谢夫人也是两眼发红看着她,谢西西更是委屈,“泽南哥哥。”
叶泽南看了她们一眼,蹙眉。
不过谢振怀已经抢先一步开口:“哟,叶经理来了,正好,我要和你谈谈公司股权的问题,到我办公室来吧。”
叶泽南目光冷冽,笔直的视线落在谢振怀身上,让人不寒而栗:“谢总,按照目前公司的股权分配,谢振怀董事长去世后,谢夫人成为了公司的第一股东,如果要谈股权问题的话,也应该有谢夫人在场,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您和我谈,未免太高看我了。”
谢振怀看着叶泽南,眼神不怀好意外加轻蔑:“这么说,你是给脸不要脸了?”
叶泽南言辞凛然:“我已经找了律师,谢振南董事长身前也有立下遗嘱,所以一切就等律师来了再说。”
“遗嘱?”
众人都知道谢振南是突然去世,谢振怀是玩玩没想到他会留下遗嘱的。
“是的。”叶泽南神色平静,“律师已经在来的路上,谢先生不必着急,稍后一切自会有定论。”
谢振怀顿时气的不行,叶泽南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对谢夫人和谢西西说:“先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叶泽南办公室内,谢西西帮母亲处理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谢夫人当即着急问叶泽南:“泽南,这是真的吗,振南真的有遗嘱留下?”
“是的。”
谢夫人的眼泪顿时滚落:“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连我们母女都没有告诉。”
“董事长也是在不久前立下的,怕是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吧。”
“不久前?怎么会那么巧——”如今逝者已经入土为安,再想这么多或许会于事无补,可是谢夫人忍不住去想,“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他是有病,可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啊,怎么就那么突然,泽南——”
叶泽南看着她,谢夫人却是欲言又止,那些话在喉咙里跑了一圈又一圈,可她到底还是压抑不住:“泽南,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不然为什么这么好好一个人,会走的那么突然?”
谢夫人的这个怀疑,很大胆,也很直接,更可怕的是如果她的怀疑是对的,或许连她和谢西西都会有危险。
叶泽南立刻按住她的肩膀:“谢夫人,如今这个时候,什么时候都需谨言慎行,你相信我,是黑的永远变不成白的,谎言也永远掩盖不了真相。”
谢夫人咬着下唇,强忍着悲伤:“泽南,接下来的一切就都拜托你了,我们母女两,就都指望你了。”
一直以来,谢夫人都是在家相夫教子,不问公司事情,谢西西也一直吃喝玩乐,不曾对公司的事情真正用心,如今两人却是骑虎难下,被逼到了绝境,若没有叶泽南,谢振怀分分钟可以将她们母女两扫地出门。
这个时候,苏娅也很需要他在身边,可是他却无法放任他们不管:“我知道了。”他许下沉重的承诺。
因为谢振南的遗嘱,谢振怀的目的暂时没有得逞,但公司也是岌岌可危。
公司不可一日无主,谢夫人和谢西西又难以堪当重任,叶泽南虽然是有能力的人,也是谢振南一手提拔上来的,可他工作不信谢,手上也没有多少股份,反观谢振南手上的股份和在董事会的位置,说句难听的,这个位置,迟早由他来坐。
但谢西西和谢夫人又怎么可能认同,一时间,事情无比的胶着。
叶泽南作为谢西西和谢夫人唯一的依靠,不能在这个时候撒手不管,他真是忙的连给苏娅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然而夜深人静,当他终于可以躺下来的时候,他拿着手机,却不敢打这个电话,一是怕自己扰了她休息,而是这个时候,他觉得无脸面对她。
谢西西的事情,始终像一根刺,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哇,我说大舅子,我这酒吧都要打烊了,你还在这呢。”
从叶泽南进酒吧开始,苏皓风就注意到了,也没来打扰他,一直在暗中看着,发现叶泽南喝了一晚上的酒,现在都没有走的意思,只好出来看看。
命人收了桌上的酒瓶,又将他手上的酒瓶夺下,苏皓风道:“行了,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岂料,叶泽南又将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