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于眉有些意外,“你学过这些吗?这个的确不是简单的缝补。”
许知恩回头看了眼周聿。
只见周聿对她幅度很小的扬了扬下巴,意思是同意了。
走上台阶,许知恩扫了一眼桌上正在修补的那件蚕丝类纺织品文物,应该是某朝后妃的衣裳。
当初为了钱,她应聘了那次文物修复的志愿者名额,在那期间,她了解了不少关于文物修复方面的知识。
不能说精通,起码也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不瞒秦阿姨,我参与过一次文物修复。所以这些东西还是了解一些,现在这边没人,我会很多种绣法,您可以教着我一点点修复。您看呢?”
秦于眉惊讶不已。
“你还参与过修复?”韩菱提出质疑。
倒是视频里那位老先生说:“韩菱你也不是没修复过文物。怎么技术退了这么多?”
韩菱当即不敢吭声了。
“那……你来你来!”秦于眉回过神,招呼许知恩。
许知恩接下来便进行着一系列修复工作前的准备。看那熟能生巧的样子,她似乎真的懂修复。
周家那些长辈十分意外,没想到周聿的女朋友,跟他们还算半个同行?
韩菱憋着一股气,闷闷的说:“许小姐,这纺织品文物很脆弱。跟字画文物一样脆弱,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弄坏了文物。你还是小心点,要是弄坏了,周聿哥也帮不了你。”
许知恩坐下来,戴上口罩,拿着修复工具,这才看她一眼:“放心。我还不至于犯那种把丝线认错弄混的错误。”
此话一出,韩菱脸色一白。
她突然想起之前参与那双皇帝的靴子文物修复工作时,她就认错了一种丝线,险些酿成重大的错误!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件衣裳已经经过许多道工序处理,眼下只剩把破掉的地方补上即可,可这种衣裳的绣法不常见。
这就是为什么有很多文物搁置在那,迟迟修不好。
不是不能修,是不会绣。
许多古老的针织手法早已失传。
许知恩认准绣法之后,开始弄丝线,“当初跟韩小姐共事的时候,您不就是把丝线弄混了吗?”
共事?
众人一愣。
韩菱跟这个姑娘共事过?
这姑娘不是做刺绣的吗?
还有,这么低级的错误,韩菱发生过?
秦于眉也问:“有这事儿?”
韩菱勉强笑着,心里又慌,又一边纳闷许知恩怎么知道的,“秦阿姨,许小姐可能是认错了。我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戴着口罩的许知恩突然抬起头,目光紧盯着韩菱,“现在都在首都文物馆当做镇馆之宝的皇帝的新靴,你没参与吗?”
《皇帝的新靴》!
秦于眉看见抬头的许知恩,此时她戴着口罩的模样,可不是跟她要找的那位许姑娘,长得一般无二吗?!
她震惊错愕的同时,韩菱却懵了。
因为她也认出来了。
当初一起私下里共事那么久,她怎么可能忘记这个不是内行,却比她都专业的女人?
居然……
居然就是许知恩?!
怎么可能?!
“你就是当初民间出来的那位文物修复志愿者?”周聿小姨秦丛姚惊讶道。
说是志愿者,可也是给钱的。
许知恩眼角弯起,“是的,小姨。”
周家长辈尽数惊呆了。
这姑娘真是够神秘的!
外界或许不知道,但他们修复界却是很清楚,说是纺织品修复这一块,民间有个高手,年纪很小。
只是那次之后,就查无此人了。
秦于眉激动的想要去握住许知恩的手,却见她正在整理丝线,只能作罢,“原来就是你呀!阿姨可是找了你很久,没想到你跟周聿……”
“周聿,你这女朋友可以呀。真是捡到宝了,又漂亮又聪明,还这么独立!”周小姑夸赞,满眼的都是欣赏。
他们都是这一行的人,知道专业的需要多少年能培养出来,许知恩一个不是专业的都能做到如此,不是人才是什么?
周家人都惜才!
许知恩花了半个小时,修复了十几针,“阿姨,您看看这种程度可以吗?”
闻言,众人全都凑了过去。
秦于眉惊呆了:“你居然会这种绣法?”
这件衣裳的袖子与身子,不是一种绣法,袖子上因为有花纹,所以绣法特别复杂。
他们之前也做了很多了解工作,也咨询过一些老牌绣娘,可都不怎么熟悉,更别说敢上手动文物了。
之前邀请过来两个绣娘,哪个都是一